李持月稳住神,说道:“什么?舞?我那天喝得五迷三道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是吗,我觉得很?好看,来日?再舞一次可好?”他说话时,眼神教人看不明白。
“我哪儿会啊,就胡乱挥一挥,早就忘了?。”
“这样啊,可惜了?。”
说完这句,他便不再说话了?。
李持月偷瞧了?他一眼,所以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他们先前闹翻了?,可因为贡院还有剑舞的?事,李持月有些心虚,好像这冷战不明不白就结束了?。
可现在也称不上好,季青珣这转变让她有些捉摸不透,心里?陡然升起不安来。
在李持月还怔愣走神的?时候,季青珣将她圈进怀里?,靠在他胸口上人儿都还没?反应过来。
算了?,暂且先这样,但有一句话她得强调:“但是说好了?,韦家?你还是弄干净,我要等不了?了?。”
“好,如?今我要从罗时伝手里?抢人,但很?快了?。”
季青珣说起“罗时伝”这三个字,李持月心脏像被一条蛇爬过,留下点毛骨悚然的?湿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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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主府,秋祝和春信就带着呼啦啦一大片的?人迎了?上来。
公主在贡院那种地方熬了?这么?多天,定?然是吃不好睡不好,得赶紧好好调养一样才是正经。
李持月还未说什么?,就被簇拥着走了?。
等李持月从水雾弥漫的?汤池中被扶了?起来,晾着头发的?时候又被侍女们好好地揉了?揉,浑身的?疲惫才算是散去了?些。
春信挑起帘子走进来,说道:“公主,上官先生求见。”
自己一去九日?,上官峤记挂在心,散考第一天就过来也不奇怪。
“帮本宫梳妆吧,顺道将他请到芙蓉厅去用饭。”李持月懒散得不想想任何事情?。
发丝还未干,秋祝用粼粼若水光的?冰丝绸带帮公主低低束了?发,又换上了?一身烟胧夜昙广袖襦裙,整个人慵懒又清冷,宛如?刚从水中捞起的?月亮,步步漾着清光。
这不是见客的?打扮,李持月贪图舒服,就这么?去了?,反正见的?是上官峤。
步履轻盈地走进了?芙蓉厅,却发现等着的?不止上官峤一人,还多了?一个季青珣,且二人之间的?气氛极其怪异。
李持月没?想到季青珣也过来了?,后?知后?觉这人好像是跟自己一块儿回府的?,刚刚应该是回自己旧住的?院子去了?。
他怎么?不在自己院子里?吃啊?
李持月想赶人又不知如?何开?口,只能吩咐道:“布膳吧。”
上官峤原是一个人在芙蓉厅里?等的?,看见珠帘晃动,以为是李持月来了?,没?想到出现的?人是季青珣。
季青珣自然看出了?上官峤的?失望。
在李持月回主院后?,他自去了?旧住的?院子沐浴打理,知道上官峤来了?公主府,还被阿萝留下用上,当然要过来,不给他们独处的?机会。
此?刻他发梢还带着点湿意,上官峤一眼就看出了?他不是刚进府的?,怕是一考完乡试就跟公主回府了?。
二人在贡院之中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呢,才会恢复如?初呢?
“见过起居郎。”
“季郎君。”
季青珣见礼之后?,在下首坐下,无人说话,芙蓉厅中气氛凝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