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太诛心,邪祟的气愤再次涌起,他无法准确地说出自己的心结,最后只能倔强地偏头,两滴泪飞快地从眼角滴落地面。
“边桓……”
“我是害怕。”
“我现在不是人,是个怪物,如果哪一天控制不住自己,再做出让你不能接受的事情,你还会继续让我牢记教训吗?”
如果她不说喜欢不说爱,邪祟其实可以忘记那件事。
可是她说了,他就再也接受不了。
为什么她的爱可以这么极端呢?难道只是为了困住他这只鬼吗?
他现在就真的被困住了。
“边桓。”白筱深深地叹了口气,伸出手牢牢地抱住他,“如果我告诉你,那些痕迹都是我自己掐出来的,你会违背当初的承诺吗?”
胡说,人类怎么可能反手掐出那么逼真的痕迹。
可邪祟的心底真的升起一股隐秘的希冀,刀削般的脸颊甚至微微回转一些。
他在等待着她能说出让鬼拨开云雾的话。
“我以为你后面会自己想明白。”白筱看着他,“没有其他男人,我永远也不会相信那里任何一个人。”
这是很容易就能想到的破绽。
她最初只想着让他记住这种恐慌感,谁料他却一直深信不疑到了今天,成为困住邪祟最牢最深最不可磨灭的一道伤疤。
所以他才总在患得患失。
邪祟根本没想到,他听到她的话后,眼睛才逐渐升起别样的光芒。
白筱怕他不信,多解释了一句:“有的痕迹是我掐出来的,有的是我自己撞出来的。”
她没法说出绿色小球的存在,邪祟却已经相信了她的话。
“没有其他人,对不对?”
他加重“人”这个字,白筱并没有听出来,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可怜的邪祟又红了眼睛。
他突然站起身,将怀里的人端端正正地扔在沙发上,自己则转身回到房间。
在白筱追上去之前,迅速地锁上门。
白筱困惑地敲门:“什么意思?你想违背承诺了?”
屋内传来闷重的回应。
“我暂时不想理你。”
白筱:“……”
她只好把空间留给邪祟,满头问号地等了一天,里面的鬼不吃不喝也不出声,害得她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解释得太晚了。
但系统问她要不是解释时,她是真的以为他早晚会想明白。
毕竟大汕山已经空无一人,他就算反悔也回不去。
直到晚上十点,白筱实在等不住,来到房间前敲了几声,幽幽道:“我今晚睡客卧,不打扰你了。”
她转身欲走,身后的房门“啪”地一声被打开。
邪祟就站在门口,长臂一伸,钳住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