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敢和一尊虚仙境作战。
尤其是徐行这种来历莫测的虚仙境。
……
……
赤明仙尊从赤明界逃走的消息，远在玄苍界的徐行并不知道。
他看着眼前奄奄一息的随南升，摇了摇头，说道：“随道友，此次是徐某理亏，不过你身上寄存着赤明仙尊的人皇道果，不杀你，便是万灵遭殃……”
不管为了己身的道途，还是为了这片界域的生灵，徐行都会选择杀死随南升，从其体内剥夺人皇道果。
倘若他杀的人是一万，乃至数十万人，徐行会犹豫，但今日杀的只是随南升一人，这个过程没什么好犹豫的。
大多数修士的道途上，手上都会沾上一些无辜的血。
不过随南升毕竟和他无冤无仇，在杀死随南升之前，徐行会让随南升明白的死。
“不能只杀我道躯，然后让我的神魂存活下来？”随南升面色惨白，询问道。
徐行闻言，摇了摇头，“人皇道果已经彻底融入了随道友的道躯、神魂之中，可以说，现在随道友本身便是人皇道果。”
“只有杀死随道友，才能让随道友体内的人皇道友彻底显露而出。”
“不过……”
说到这里，徐行顿了顿声。
他道：“今日徐某杀死随道友，是为私心。不过徐某知道仙界有一复活亡人的仙阵，倘若随道友信徐某，待徐某前往仙界后，便着手布设仙阵，重新复活随道友。”
倘若随南升只是一个魔道修士，徐行顺手杀了，心中亦不会有丝毫的愧疚之心。
但偏偏云剑宗是正道门派，随南升在此正道门派中也做过不少救济苍生的好事……
他为了私心，杀了随南升，确实心里会有一些过意不去。
而复活随南升的仙阵……
反正他也要复活赵芸娘，顺手复活一个随南升，亦是可行之事。
“随某听明白了。”随南升叹息一声，“徐道友愿意让随某死前做一个明白人，足以看出徐道友的心性，为苍生而死，隋某尽管心里多少有点不愿，但这个结局也算不错。”
“希望徐道友能记住自己说的话，待隋某死后，能以仙阵复活隋某。”
语毕，随南升闭上眼睛，引颈待戮。
正道修士虽是正道，但正道修士救济苍生，往往都是顺手而为，还远没到为了苍生而牺牲自己的程度。
但他今日一死既然不是毫无意义，能以一人之身，拯救这片界域的生灵……他倒也能接受一些了。
更别说，此时他还有徐行的许诺——待到仙界后，布下阵法，将他复活。
“随道友，一路走好。”见此，徐行不再犹豫，一掌直接拍碎随南升的神魂。
随着随南升的身死。
瞬间，一个金黄色的人形果实从其体内显露而出，其错愕的看了徐行一眼，准备动身逃窜。
但不等它动作，数道符箓便瞬息而落，贴在了它的身上。
“这便是人皇道果？和我的混元道果相比，确实不一样。”
徐行摄来“人皇道果”，神识打量了片刻后，自忖道。
虚仙的混元道果，只是修士自身感悟道则的凝聚，即规则的结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