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再也拿不回來了,沒想到快一年多,竟然還被保存得挺好。
連珩的鈴鐺現在不知所蹤,他的反而又回來了。
這個命途多舛的鈴鐺輾轉了不少地方,在最後一刻倒是跟塊秤砣似的,把余景飄忽不定的心給壓嚴實了。
他沒坐上那趟飛機。
行李託運處就在不遠處,真是麻煩他跑了這趟,真的挺麻煩——
余景腳步一頓。
他看見一個連珩杵在距離自己不到三米遠的座位旁邊,跟個木頭似的,就這麼直勾勾地盯著他看。
所以說還是來了。
被余景看見,連珩愣了一下。
但很快反應過來,動了動唇,還沒想好該說什麼,對方就這麼收回目光,從他面前直直地走了過去。
他又有點發懵。
余景拿過行李箱,轉身往出口去。
一回頭又看見跟過來的連珩,簡直比看見祁炎還讓他無語。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機場,余景打車回他租的房子。
放下行李準備去寵物店把歸歸接回來,一開門就是守在外邊的連珩。
余景:「……」
「有意思麼?」
連珩的眼神清澈得有些愚蠢:「你怎麼不走?」
余景這一個多月好不容易平復下去的火「蹭」一下就給起來了:「你管的是不是有點多?」
他推開連珩走進電梯,連珩也跟著過去:「你申請學校了嗎?」
余景按下電梯鍵,沒搭理他。
於是連珩又問:「為什麼不走?」
余景敷衍著:「因為我不想。」
「為什麼不想?」電梯門開,卻被連珩用手臂攔住,「哥,你以前不是很想嗎?」
余景皺著眉:「這是我的私事,你問太多了。」
他推開連珩的手,出了轎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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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歸在寵物店的寄養籠子裡關的有點兒難受,有氣無力地趴在那兒,像他噶蛋時那樣萎靡不振。
下一秒玻璃門被推開,他聞著余景的味道,「唰」一下就立起了耳朵,前爪扒拉著籠子的門,哼哼唧唧搖著尾巴。
「哎,可憐了。」
余景把歸歸抱下來,從頭到尾在懷裡擼了好幾把。
歸歸吐著舌頭,尾巴搖成螺旋槳。
上一秒正屁顛屁顛跟余景親熱呢,下一秒又狗頭直轉,朝著另一邊猛蹬蹄子。
余景偏頭一看,連珩來了。
他蹲在余景身邊,企圖伸手摸摸歸歸。
結果這手伸到半空,歸歸被余景狗繩一扯放下了地,他沒給連珩眼神,去櫃檯那裡登記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