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事兒了就躲起來,膽子小到讓別人擋在他的前面?
這都不是性格問題了,這是人品問題。
余景不解:「我就這麼擔不住事?」
「沒有,」連珩掛好毛巾,抱著余景樹袋熊似的挪回臥室,「我只是怕你受傷。」
余景皺眉:「這根本不是解決辦法。」
「我錯了我錯了,」連珩把臉貼著他的頸脖,「別生氣,好不好?」
余景想起下午那個在飯桌上冷起臉來的連珩,再看看現在賴在自己身上的黏糊鬼,怎麼都覺得割裂。
「你以前……」他停了停,不知道換成自己提及過去,連珩還會不會板起臉來。
「我以前……」連珩學著他的語氣,歪歪頭,看向余景,「怎麼了?」
余景:「……」
完全就不是一個態度。
余景清了清嗓子:「你真就一個對象也沒談過?」
「啊……」連珩抱著余景坐在了床邊,「怎麼問起這個?想聽好聽的?」
余景沒反應過來:「什麼好聽的?」
連珩正了正自己的表情,認真道:「沒談過,一直喜歡你,就等你一個。」
余景捂住了自己的臉。
這是反應過來了。
連珩把他的手摘下來:「高興了?」
「高興什麼,」余景鬧了個大紅臉,「我認真問你話呢。」
可連珩的確沒談。
警校的生活並不輕鬆,他需要學的東西有很多,平時的休息時間都不夠睡覺的,哪來那麼多閒工夫去談戀愛。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也不想談。
熬了一年高三,高考後滿腦子都是余景,想的實在不行了,就私下裡偷偷打聽,跑去對方的大學門口守著。
守也沒把人守到。
在戀愛方面,連珩是真的卑微又擰巴,所以他寧願厚著臉皮把這個問題玩笑化,也不太想在余景心中塑造出一個可憐巴巴的形象,以此來增加對方的心理負擔。
即便他知道也明白,余景願意和他在一起都是因為這些——掰扯不清的同情和可憐。
「哥,」連珩突然湊近,「你都沒說過喜歡我。」
他一邊說,一邊直直盯著余景的眼睛,有那麼一瞬間,捕捉到了一閃而過的躲避和尷尬。
余景卡了個殼,一時的失語,不知道怎麼接話。
可下一秒,連珩卻笑了出來。
「騙都不騙我。」
連珩癟著嘴巴,又抱住余景。
像是感嘆,又像撒嬌,放輕了聲音,真假參半說著真心話。
「騙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