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藉口出去尿遁,第三次回來時就只剩下連珩一人。
「談好了?」余景坐在他的身邊。
「嗯,」連珩拿起茶盞,抿了口茶,「再不談好你都要在廁所安家了。」
余景微微清了清嗓子:「這些東西我能聽嗎?」
「帶你過來就是讓你聽的,」連珩收了收臉上的笑,目光也跟著沉了下來,「最近出了好幾起綁架案,被害人都是警察家屬,我懷疑這和去年的販毒案有關。」
聽到那三個字,余景有些許的愣神。
祁炎在事故發生之後就提到了,他一定是知道什麼。
連珩點了下頭,也不否定。
「生意做大了多多少少可能接觸到,祁炎不傻,他不沾這些。」
余景稍微放下一點心,剛才無意識挺直的腰背也隨著一聲嘆息重彎了回去。
這樣細微的動作連珩都看在眼裡。
心裡不爽,非要嘴賤問一句:「擔心了?」
余景的眉頭猝然皺起來。
連珩連忙咳嗽幾聲轉移話題:「最近你儘量減少外出,對周圍環境多點戒備。」
余景「嗯」了一聲:「那回家吧。」
「有我在你怕什麼?」連珩笑起來,「等到年後我回單位你再注意。」
余景看著連珩,抿了下唇:「小珩,你之後會繼續跟那些人對上嗎?」
「那倒不會,那是緝毒隊的事,上次那是碰上了,純屬意外。」
余景給無語到了。
還意外,一場意外幾乎要了他身邊人的半條命。
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了幾個月,但只要想到在重症監護病房外絕望的連母,余景還是會心下不安。
「不是你的事就不要管,沾了那玩意兒的人不是窮凶極惡就是亡命之徒,你跟他們對著幹,那不是——」
余景說到一半都覺得自己說的不對,乾脆就停下了。
他深深吸了口氣,又長長呼出來。
努力穩住自己的情緒,壓低音量:「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
連珩是警察,如果警察怕這怕那,不如辭職回家。
但這不妨礙他鋌而走險,不顧個人安危。
「我知道,」連珩握住余景的手,輕輕攥了攥,「我爸媽當初也跟你一樣。」
余景垂著眸,看著他們交握的手,久久不語。
「但是哥,我身上有命債。」
余景抬了眼。
「圓圓的爸爸,你還記得嗎?那是我師父,他交代在這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