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珩帶他瘋玩了一天,晚上睡覺都打著呼嚕。
余景抱著自己的換洗衣服,輕手輕腳從臥室里退出來。
關門後一轉身差點沒撞上連珩的胸口,把他嚇了一跳。
「你怎麼走路沒聲?」
連珩挑了挑眉:「幹什麼虧心事呢?」
余景懶得搭理他。
飛快洗了個澡,浴室里蒸騰著的水汽悶得余景有點兒頭暈。
他還濕著頭髮,沒立刻吹乾,換了衣服打開門,看見連珩也剛洗完澡,正站在餐桌邊沖牛奶。
兩人短暫地對上視線,隨後連珩目光下移,在余景泛粉的頸脖處停留。
余景不自在地扯了下衣領,眯起眼睛甩去一個眼刀。
連珩勾唇笑了起來。
他沖了兩杯牛奶,用同一個攪拌棒攪拌。
余景走去陽台,把換下來的衣服扔進洗衣機。
忙活一通再走回客廳,連珩把一杯牛奶遞給他。
余景覺得自己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喝奶粉了。
「記得你小時候不喜歡喝牛奶。」
連珩把話說得半真半假:「那不是為了追你,」
這話沒得聊。
余景端起杯子就走。
連珩挽著他的手臂把人又給兜回來:「碰個杯,解酒的。」
余景覺得可笑,兩個玻璃杯硬是被「當」的撞了一下。
連珩小時候不喜歡喝牛奶,其實長大了也一樣。
他聞著這牛奶總有一股子腥味,但不妨礙他兩口就給悶掉。
轉身去廚房洗杯子的時候問余景:「這幾天睡哪的?」
余景額角一跳,小聲嘀咕一句「想睡哪睡哪」,就緊急轉移到客廳去了。
連珩家雖然是三室一廳,但小房間暫時用於儲存雜物,裡面並沒有可供休息的床鋪。
余景把次臥讓給了余安,他自己就只能在主臥和沙發二選一。
——然後非常堅定的選擇了後者。
只是睡了一天腰酸背痛,半夜被連珩強行搬去了主臥。
余景本來還想著寧死不屈,結果連珩一裹被子,自己出去了。
那天之後,連珩工作一直沒有回來,余景一個人在客廳糾結到半天還是去床上睡了。
可現在連珩在家,他實在不好意思繼續鳩占鵲巢,占著主臥的床讓人睡沙發。
連珩從廚房出來,勾著唇,似笑非笑地:「腰不疼了?」
余景一擰眉頭,總覺得這話怎麼聽著怎麼不對。
但也不想細究。
「我媽明天來送餃子。」
一句話把坐下來的余景給說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