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京城的大路上,一行人快马加鞭急行,为首一人身姿挺拔如苍松,气势刚健似骄阳,剑眉下一双璀璨如寒星的双眸,英俊至极的右脸颊上却有一道寸长的刀疤,将那份俊美破坏殆尽,仅剩一份残虐之美,想到这一路上的遭遇,男人身上的冷意与杀气越发的明显。
此人正是名扬天下的战王叶景修,半月前接到皇兄的旨意要他即刻回京,他带着一队精锐士兵便上了路,可是才出幽州地区,就开始就被杀手追杀。
杀手数量太多,他们人多目标大,最后他只能带着几个随从分开走。
“主子,我们已经将追杀的人甩在身后了,咱们也找个地方歇息一会儿吧,要不然这几匹马都要撑不住了。”那手下喊的声音很大,生怕风太大前面的人听不到。
叶景修侧过头,看了眼远处,然后握着马鞭的手一指:“去那边的村子看看,找户人家借宿一晚。”
说罢一勒手下的缰绳,座下战马立刻嘶鸣一声,朝不远处的小山村急驰而去。
时近子时,一行主仆九人敲响了一处小院的院门,正屋内的两夫妻紧张的坐了起来,“这大半夜的……当家的你快去看看,兴许是村里谁家有急事。”
男人披上一件外套,快速的穿上鞋子,点燃蜡烛,然后走了出去:“谁呀?别敲了,这就来。”
门外随从尽量让自己的声音随和,省得吓到这家的主人,“我们主仆赶路错过宿头,见此处有村庄才过来想要借宿一晚,不知这位主家是否方便。”
那男主人也是个胆大的,根本什么都没多想直接开了院门,借着微弱的烛光,打量着门外之人,继而也看清了几人身上的衣着,“几位可是驻守北疆的战北军?我兄弟有和你们一样的衣服。”
战王眼神微凝,没想到竟然正好遇见了战北军的家属。
战王的贴身侍卫陈荣上前一步,“我等确实是战王手下兵士,还请兄弟行个方便。”
“方便方便,快请进,我这就给你们准备些热饭,都是一家人,都是一家人!”
战王率领的部队就叫战北军,这名头,起初还是老百姓封的,后来叫着叫着就成了战王那支队伍的名字,战王长年率领部队在北地驻守,可是深受老百姓的爱戴,谁家若是能有一个在战王手下当兵的,那绝对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
很快女主人也被唤了起来,两夫妻去了厨房给战王一行弄吃的。
一名士兵也跟进了厨房去帮忙。
很快,一锅白面做的疙瘩汤就出了锅,女主人还给几人切了些咸菜,热了几个两合面的窝窝头。
战王端着盛着热疙瘩汤的大碗,并没有急着吃,而是就这么暖着手,长年的从军生涯让他变得沉默寡言,除了下命令,他很少开口说话。
“几位军爷尽管吃,不够我再让家里的婆娘做,我已经把西屋腾了出来,炕也是热的,就是,家里的被子有数,只能委屈几位挤一挤了。”
陈荣赶紧站出来道谢,“有住的地方就不错了,麻烦两位了。”
这家一共五口人,孩子们全住在西屋,刚才男主人已经将三个孩子抱去了东屋,将西屋给腾了出来。
碗里的疙瘩汤已经不再那么烫,战王快速将东西几口吃完,然后便进了西屋,脱了靴子扯过一床被子倒头就睡。
几天的逃亡生涯,他和几个随从几乎没能好好休息过,如今真是闭上眼睛就进入了梦乡。
那几个随从进屋后,将被子分了分就挤在一处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两夫妻起床后准备熬些白米粥给西屋的军爷们吃,只是男人一进院子就发现了不对。
“马怎么没了?”
“孩儿他娘,你快上西屋看看,人还在不在?”
女主人立刻起身站在西屋门前试着推了一下屋门,谁知手指一碰那门就开了,屋里空无一人,四床被子叠的整整齐齐,只不过炕上放着一个素色的荷包,女人拿起来一看,里面竟放着一个五两的银锭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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