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从身上拿出一条帕子放在了梳妆台上,那帕子上明显沾了一大块脏污,离的近了还能闻到一股肉香味。
“不必。”
叶寒瑜并没有去拿那条帕子,而是陷入了沉思,他这才刚刚被封了王就有人来谋害他的子嗣,到底是谁这么心狠手辣?
顾婉宁:……这么相信她的吗?
“你还懂医?”
“一点点。”
叶寒瑜没说话,一点点?闻一闻就能知道汤里有东西,顾氏是不是对“一点点”有什么误解?
顾婉宁见他不说话,到底还是提醒了一句:“其实,对方可能早就想对爷下手了,毕竟,前脚父皇封爷为郡王,后脚汤就来了,操作起来还是很有难度的。
估计是上次郡王爷和父皇用膳的事儿被人知道了,对方怕你得了父皇的宠爱,所以才会先下手为强。”
叶寒瑜看了她一眼,他不是没有过这样的猜想,没想到顾氏也是这样想的。
“那你觉得,那个想害爷的人是谁?”
顾婉宁轻笑:“爷该自称本王了。”
叶寒瑜笑了笑,“就还和以前一样叫吧,不用改。”
“妾才进宫多久,见过这些皇子只有两次,一次是婚后第二日,一次就是今天,妾对他们的性子都不了解,没办法做出什么判断的。
但是,通过那次给各宫的娘娘请安,倒也能看出一些东西。”
“哦,那你说说看。”
“说之前,妾想问爷一件事,还望爷如实回答。”
叶寒瑜道:“你说。”
“爷觉得,在父皇心里,爷是什么位置?或者直白点,爷是不是也觉得自己不受父皇宠爱?”
叶寒瑜想说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可是想到上次被父皇留膳的事儿,以及今天父皇一开口就封了他个二品郡王的事,话到嘴边他又咽了下去。
“皇子排序虽然是十二个,但老九四岁没了,老十一,三岁没的,公主也是一样,皇上一共生了九个女儿,但现在活着的只有四位。”
公主殇的多倒不是因为有人故意暗害,毕竟公主碍不着别人的事,但是生下公主的多是低位嫔妃,生母能力不够,怀孕的时候被人下了暗手,孩子生下来就不太健康,这才导致公主只剩下四位。
“母妃早逝,爷觉得自己是怎么安全活到二十岁娶妻生子的?”
叶寒瑜脑中闪过一丝清明,有什么似是要呼之欲出!
老九和老十一,在自己生母的身边都早早没了,他一个没有母妃护着又被扔进皇子所的皇子凭什么能无病无灾的平安长大?
顾婉宁又自顾自的道:“爷身在局中看不清很正常,但,后宫那些女人一个个的精明着呢,他们未必就揣测不到父皇的心思。
原本,父皇将妾指给爷可以扰乱一些人的想法,可,您在朝阳殿和父皇用了一次膳,那人肯定就又起了疑。”
“还有呢?”
“爷可还记得那次进宫请安,德妃娘娘明显想压贵妃娘娘一头,而三皇嫂又要压二皇嫂一头?”
叶寒瑜点头,她们表现的那么明显,是个人都看出来了。
“很明显,德妃娘娘是把贵妃娘娘当成了对手,而三皇嫂想压二皇嫂,这说明,三皇兄所图不小,而被他看在眼里的对手有两位,一是二皇子一是七皇子。
但让妾最先把他排除怀疑的,是他傻乎乎的在您之后拎着三嫂做的菜去了朝阳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