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容烟在,还准备替行哥看针呢,为此还推掉了一场应酬。”周淮礼悻悻摇头。
顾行坐到主卧的床上,容烟把两个枕头叠一块放到他背后,给他调整了个舒服的坐姿。
周淮礼的手法十分娴熟,一针回血。
药水缓缓滴下,周淮礼盯着输液器看了会儿,拉过把椅子坐到顾行身侧。
容烟坐在床尾,安静听两人聊天。
“行哥,冉月进‘盛行’,是你放的水吧?”周淮礼看向顾行。
顾行浅笑:“我不放水不行啊,叶温言逼得太紧。”
“都分手了还要管前任的死活,老叶就会充烂好人!”周淮礼的目光移到容烟身上,“老叶这人什么都好,唯独太滥情。郑姑娘那么纯情个人儿,可算被他给霍霍了。”
“你说的是郑沅?”容烟一脸震惊,“叶温言到底怎么霍霍郑沅了?”
“多嘴。”顾行扫了周淮礼一眼。
周淮礼忙捂唇,“我什么都不知道!”
“快说,否则我直接打电话骂叶温言一顿,还要说是你告诉我的。”容烟愤然起身。
以前几次聚会,叶温言总有意无意地和郑沅同乘一辆车回家。那时她只觉得两人同住一个方向,并未多想。
周淮礼求助地看向顾行,顾行故意清了下嗓子。
“顾行,你不要暗示周医生!”容烟站到顾行身边,挡住他的目光,盯着周淮礼,“说吧,这事儿是盖不住的。”
周淮礼嘿嘿一笑:“郑沅这种刚出大学校门的女孩子,怎么能逃过老叶的手段。两人是怎么看对眼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两人睡了——”
“后续呢?”容烟见他又想绕弯子,急切地问。
“后续就是郑沅把老叶当做男朋友,想继续交往。老叶说只是玩玩,两人就闹崩了。”周淮礼无奈耸肩,“其实老叶心里想的是冉月。”
“冉月是谁?”容烟开始心疼起郑沅。
她和郑沅是高中同学加同桌。
郑沅自幼丧父,靠妈妈打零工养大,对感情敏感又谨慎,拒绝过好几个追她的男孩子。
她能把第一次交给叶温言,肯定是想长期处下去,但根本没想到叶温言这么不靠谱!
“冉月是老叶从小玩到大的小青梅,也是老叶心口的朱砂痣。”周淮礼索性全盘托出。
“冉月爱玩,老叶也不赖。两人分分合合无数次,每次分手老叶都会找个女人来刺激冉月,然后两人再和好。我估摸着,郑沅被老叶给利用了。”
“渣男。”容烟气得骂了句。
一直沉默的顾行忽然开口:“男欢女爱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儿,不能把责任都推到叶温言身上。”
“郑沅从来没有交过男朋友,这下彻底栽叶温言手里了。”容烟颓败地坐到床沿。
周淮礼和容烟开起玩笑:“你又不是郑沅她妈,管这么多不嫌累吗?”
“幸好我不是她妈,否则我会拿刀去捅叶温言。”容烟咬牙切齿。
“你好好替行哥看着点儿,我该走啦。”周淮礼已把药箱收拾妥当,走出主卧时还委婉地叮嘱容烟,“我可什么都没说哈!”
送走周淮礼,容烟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拿着手机试了几次,也没拨出郑沅的电话。
顾行欠了欠身子,劝道:“这种事你不要插手。”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为什么当时不告诉我?”容烟把气撒到顾行身上,“你就忍心看叶温言这个情场老手糊弄一个小姑娘?你的正义感呢,顾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