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完工作餐,正准备小憩,有个陌生电话打来,说容烟和一个男人去酒店开房了。
连房间号都说得很清楚。
他不是一个冲动的人,自然猜到其中有诈。
第一时间赶过去,看到容烟和周庭不着寸缕纠缠在一起,他的理智瞬间崩塌了。
如果压在容烟身上的不是周庭,是其他男人,他会沉下心,找出陷害容烟的罪魁祸首。
但看到周庭,他心底潜藏的嫉妒之火,瞬间把他吞噬。
他不能容忍的,不仅是亲眼目睹的这一幕,还有容烟和周庭的那段曾经……
凌晨载容烟去医院,替容天德掏医药费,这两件事他越想越觉得离谱。
更离谱的是,他还主动打电话给容烟,以正牌男朋友的身份说需要钱的时候吭一声。
明明只是一场与感情无关的肉体交易,他看得也太重了。
他问过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所有的答案都指向那个女人。
现在的他还算清醒。唯有斩断这场孽缘,才能得到重生,找回原来的自己。
从酒店出来,他明明可以选择避开,但还是鬼使神差地回了君悦府。
容烟进门的时候,原本一直在客厅等候的他,故意去了书房。
所谓眼不见心不烦。
少看那狐狸精几眼,或许他心底潜藏的执念就没那么深了。
十分钟不到,容烟略微喑哑的嗓音在客厅传来,“我走了。”
他狠狠咬唇,没有回应。
几秒钟的沉默后,是远去的脚步声和门锁落下的声音。
顾行在书房坐了许久,来到她常睡的卧室,闭眼,贪婪地深呼吸。
房间内依稀还留有她的气息,很淡,也很缥缈。
像他和她的相识,轻轻浅浅,只待时光互转,堙灭于世间。
离开君悦府,容烟很快理顺了白玖凝的“捉奸栽赃”伎俩,猜到其中定有杨久安的鼎力相助。
现在失去了顾行这个靠山,她什么都要靠自己。
纵然知道是白玖凝在害她,她暂时也无弹爪之力。
但是她心中有气,还是拨出白玖凝的电话。
“姐姐,我替你安排的鸿门宴怎么样啊?你摸着良心说,我是不是比以前更有魄力了呢?”白玖凝娇滴滴的声音很是刺耳。
“这次我认栽。因为我低估了你的阴险和恶毒。”容烟不屑地说,“来日方长,白玖凝,这笔账我记下了。”
“真是荣幸。”白玖凝咯咯笑起来,“容天德住院我不会掏一分钱,但他的葬礼,我可以随个分子钱。他真要熬不下去走了,你可一定要通知我啊!”
“如果哪天容天德没了,他一定会每天晚上去找你和白美丽聊天,因为在他心里,你们才是他最亲最爱的人——”
容烟还没说完,白玖凝就气得挂了电话。
开车回到华霖。
后勤部非常热闹,大家都在说公司股东来公司视察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