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敲门声如同一把小钩子,勾在顾行心上。
顾行拧开门把手,把门口的女人扯进房间。
容烟双腿还没站稳,唇就被顾行用吻封住。
外面天色完全黑下来,房间内只亮着一盏壁灯,明暗交错的光线令顾行越发放肆。
两人旱了几天,一点就着。
顾行的吻落下来时,容烟是想拒绝的,但身体率先臣服。
顾行这次很急切,连卧室都没进,但主动用了小雨衣。
容烟揉着快要断掉的腰,从沙发上爬起来,把车钥匙放到茶几上。
“要走么?”顾行已穿好衣服,神色平静,像什么都没发生。
“不走难道还要陪顾律师过夜!”容烟心里有气,缓缓起身。
每次完事儿,顾行就高冷得六亲不认。
她看过一档情感类访谈,一位心理学家说激情过后,男人要主动拥抱女人,说些情话,女人才会有愉悦感。
但这些在顾行身上根本行不通。
以前还可以看在顾宅翻修的份上,死皮赖脸住一夜。现在顾家有丧,加上顾行这个提上裤子不认人的德性,她根本看不到拿单的可能。
睡就睡了,成年人的男欢女爱,无所谓亏欠不不亏欠。
容烟拿起外套,临出门又心血来潮问了句:“顾律师,你家老宅东楼的翻修准备什么时候开始?”
“这不是容小姐该操心的。”顾行冷漠依旧。
容烟走的时候故意“呵呵”了声。
房门关闭,容烟的高跟鞋声渐行渐远,顾行的心空落落的。
他点支烟,只抽了一口,然后看着它在手指间燃烧殆尽。
容烟回到租房,这一夜睡得特别香。
她是被房东催缴房租的电话给吵醒的。
好话说了一箩筐,房东给她下了最后通牒:下周一必须搞定,否则只能搬走!
她租的房子不大,但小区地段不错,设施也好,不算物业费,每年租金一万八。
现在,她所有银行卡的钱加一起还差四千。
容烟躺床上,绞尽脑汁想着该去哪里找四千块。确切地说,最少要搞到五千块,因为她还要留下一千块的生活费。
想来想去,又想到顾行身上。
那场同传的酬劳,顾行可是给了一万块的,但她那时候脑子进水拒收了。
还真该像顾行说的那样,一码归一码。
要钱的事儿还真不好意思说,她索性给顾行发了条微信:【顾律师,那场同传的薪酬还是给我吧!】
容烟以为顾行会装死,没想到顾行秒回:【不是不要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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