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多数时候是灵动活泼的,鲜少有这种模样。
是自己吓到她了吗?
容琛心底漫过这样的想法。
他强忍着身体上巨大的痛楚,手指紧紧握起搁置在唇边低咳了声,嗓音沙哑疲惫:“抱歉,吓到你了。”
曲汐的心被他这句话给冲击的四分五裂缝都缝不起来。
“没有……”她蹲下身子,低垂着眼眸,一开口眸中已经是酸涩翻涌如同潮水。
她一直以为自己有钢铁般的意志。
谁能让汐姐落泪?
为男人哭,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现在,她的心说不出的难受。
就是很心疼他。
“我来看你。”她一直垂着小脑袋,鼻音浓重,说不出更多的话。
冷汗继续从容琛脸上落下,沿着线条清晰的下颌线滴落在锁骨上,整张脸如同一张白纸,唯有眉目如墨,唇周泛白,但是内侧因为牙齿紧扣染了点血色。
病态孱弱到极致生出了异样的美。
他长呼了一口气,喘着气准备伸手接过护工递过来的毛巾。
曲汐眼疾手快,接过毛巾说:“我来!”
她替他擦去了额头脖颈处的汗珠,听着他强忍着痛苦浓重的喘息声,哑着嗓音说:“你很疼吗?”
有多疼呢?
就像是万千钢针穿过你的骨髓。
无数颗钉子一下一下钉在你的骨缝里。
有些人按个摩都受不了撕心裂肺大叫。
更不用说这种肌肉骨骼疼痛要比之强百倍。
容琛思考着该怎么回答,一转眼看到她眼中泛起泪意凝结在长睫上。
“还……好!”
男人不能喊疼。
“一定很疼,我知道。”曲汐闷闷道。
她也知道这种痛苦无法纾解。
她什么也做不了。
曲汐替他擦完汗,伸手去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