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百川知道自己此刻很狼狈，头发凌乱，衣服上也沾染了土和血迹，怕吓到她。
“在朋友家，不太方便。”
两人沉默一瞬，蒋百川的脑袋在快速的转动，想要说点什么不让她担心，可好似混沌一般，理不清一句话来。
他想将她拥入怀里，想要亲一亲她，想要感受她的体温……
“那要我给你唱歌吗？”海恬声音如涓涓溪水，缠绕蒋百川的身心，让那股烦躁不安悉数消散。
“嗯。”蒋百川应了一声，他靠在门框上，抬头看着天空中半轮明月。
娇娇明月散发出来的柔和月白色，好似他小美人的肤色。
蒋百川还是第一次听海恬唱歌，有点五音不全，但她的声音特别好听，没什么节奏感调子柔软中却透着坚韧，不由得听得有点痴迷。
“小鱼儿，你还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叫你吧？”蒋百川的声音越来越沙哑，呼吸也越来越慢，心跳却格外的快。
“不是小玉儿吗？”海恬抱着枕头靠在床头。
这好像是第一次和蒋百川煲电话粥。
原来是这种感觉。
就算是只听对方呼吸都舍不得挂断电话。
恨不得就一直这样通话到天荒地老……
“是鱼，在水里游的鱼，我是百川，你是小鱼儿，你只能在我怀里畅游！”蒋百川说到这儿不知道想到什么，轻轻的笑起来，调子透着往日的痞坏。
听着蒋百川又恢复如常，海恬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她刚刚甚至于产生了一种冲动，想要立马打飞的去找蒋百川。
如今冷静下来，才意识到自己产生了多疯狂的想法。
“心肝儿。”
“嗯？”
蒋百川舔舔干涩的嘴唇，他不想等了，不想计较什么虚妄的仪式感了，他就是想在此刻，牢牢的把他的小美人攒在手心。
就算是道德绑架，他也不会放手。
“心肝儿，你之前所有的猜测都是对的，你挂在衣柜里的那件迷彩服是我的。”
海恬的心漏跳了一拍。
虽然以前猜到了，可是蒋百川从来都没有正面的肯定过。
如今透带电流沙沙的磁性声音钻入耳朵。
“你的初吻也是我的……”
“不是不讲信用，而是我在医院躺了一年多，复健大半年，能正常走路的那天，我就迫不及待的去找你了……”
“我想和你有个正常的开始，买通了你的公司，把你安排到了亚岛，住在了我的别墅里……”
“一切都是我的蓄谋已久。”
“其实，海恬，我是想说的是……我爱你，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就情根深种，非你不可。”
蒋百川一口气把所有潜藏的秘密都说了出来。
电话那头却沉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