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戚暖记忆最深刻的，还是顾白的那句——戚暖，这张脸是因为你才变乖。
可是她还是记不住。
她不止记不住顾白，她记不住任何男孩子的脸。
夏绾绾皱了皱眉，掌心握住戚暖的手。
戚暖对视着她的眼睛，鼻尖泛酸，她喃喃的说着：“绾绾，我好像真的生病了。”
夏绾绾听到戚暖这么说，格外的心疼。
“暖暖，你没有生病，或许只是时间问题，会好起来的。”夏绾绾将戚暖拉入怀中，轻声安慰，“会好的，真的会好的。”
戚暖垂下头，她不说话，眼角有眼泪掉下来。
会好吗？
会吧。
江野推开何川往夏绾绾这边看了看，小姐妹不知道在说什么，气氛肉眼可见的低沉。
何川怼了一下江野的胳膊，“行不行你？妻管严的要死，赶紧喝啊！养鱼呢？”
江野撇着何川，一脸嫌弃，“你有本事也妻管严一个。”
“没你那福气。”何川怒瞪了江野一眼，撞了一下江野的杯子，一饮而尽，肉眼可见的情绪低落。
何川双肘搭在膝盖上，他叹了口气，打开了另一瓶酒。
江野看他闷声不说话，只喝酒，蹭了一下何川的胳膊：“玩emo那套啊？”
何川不爽，“江哥，说真的，我不想跟你们分开。”
总觉得高中这三年过的太快了，他还没玩过，可大家就要各奔前程了。
“老子他妈就去读个大学又不是去死，你给我搞这出干啥啊？”江野一巴掌拍在何川的头上，撞了一下何川的酒瓶，喝了口酒。
何川委屈的看着江野，“江哥，我还想跟你坐前后桌。”
江野：“……别整的咱俩真有一腿似的。”
旁边几个同学跟着笑了笑。
何川不说话，只是喝酒。
江野看着他，许久后，也沉默了。
他搂住何川的肩膀，掌心在何川的肩膀上重重的拍了拍，“何川，我都明白，谢谢你一直那么坚定的信任我。”
何川抬头，红了眼尾，他吸了吸鼻子，不敢开口，生怕一开口就带着哭腔。
他好歹七尺男儿，当着哥们的面哭了那不太好吧？
可这三年，他真的和江野经历太多了。
江野从巅峰走到低谷，被所有人不信任，一群人骂他的时候他都在江野的身边。
他也看着江野从低谷回到巅峰，可江野似乎不需要他了。
“何川，不管何时何地，一句话，我江野必来。”江野拿起酒杯。
何川望着江野，江野很认真的说：“听懂了没？你需要我，一句话，我一定来。”
何川低下头，这大概就是少年们最真挚的友情了吧。
片刻，何川笑了笑，“来之前还得你家小仙女批准是吧？”
江野微愣，没想到话锋转的那么快。
他闷笑一声，“那高低是要批准才能去的。”
“妻管严的家伙。”何川推了一下江野的胳膊。
两个人相视一笑，今夜，不醉不归！
聚会到下半夜两点多才结束。
何川醉醺醺的瘫在沙发上站不起来，嘴里一直喊着：“江哥，我何川命都是你的！！”
江野拿着酒瓶躺在他的身边，“我可不想身上背负一条命，犯法。”
夏绾绾和戚暖对视一眼，很不给面子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