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一前一后冲进室内,理所当然地被割了喉的两具尸体吓到,仓惶后退。
最先退出走廊的助理还没看清走廊上的情形,一道寒光就冲着他的脖子抹来。
给小娟开门的助理,也是跑在最前面的助理一扭头就看见同伴喉管里飚出鲜血,尖叫出声:“啊——!”
脸上、身上早就被鲜血浇了个通红的小娟抽出匕首,把堵着门的尸体推开,一步抢进室内,一匕首扎进最后一人的胸口上。
从她敲开那扇门起,前后用时十七秒,对小娟本人威胁最大的六名“艺人助理”,就此了账。
中肯地说,这六人并不弱,其体格、体能是要强于一般成年男性的,也比普通人更具进攻性、更对同类下得去手——如果不够心黑手狠,可吃不了强迫他人卖身这碗饭。
但很遗憾,涉黑份子和连环杀手显然还差着些距离……他们能毫不动容地把不听话不配合的女孩往死里打,强干、轮干也不在话下,但若论如何专业地、快速地杀死比他们更强壮的同性,他们比起小娟来可是远远不如。
解决掉这六人,小娟立即冲进楼梯间,快速地跑下楼。
她下午时已经将这座黑整容院的格局记在了心里,尤其是一、二楼的门窗位置。
虽然这些人担心女孩们会逃跑,老早锁死了一、二楼的门窗,连三楼的窗户都无法打开,但小娟不放心。
将没人的一楼、二楼灯光打开,小娟迅速检查了一遍门窗。
还行,这伙人虽然在骗术上过于套路、在细节上不那么讲究,但至少在限制女孩们的人身自由上还是下了功夫的……一楼的大门不仅拉下了卷闸门,内侧的玻璃门上还挂了道铁锁。
小娟很满意,扭头转身上楼。
没人可以逃走,她就放心了。
同一时刻,福泉大酒店四楼,员工准备区。
以为可以正式“出道”、成为职业模特的孙丽莎,和与她一起被编进“走秀队”的九名女孩,神色各异地站在挂满各色礼服的化妆间内,听着面前的男主管对她们训话。
“……都懂了吧,一会儿上台以后走得风骚点儿,不要死板板的,要风情万种,不然老板们哪会点你们的牌、给你们买花送礼物?”
男主管依然像平时那么亲切和蔼,说出来的话却让孙丽莎一颗心直往下掉:“大家今天都是第一天来,不要求业绩,能好好表演就行,谁也不准板着脸,知道了吗?要笑,要妩媚,要让老板们看着舒心。要是运气好给哪个老板看上了,买了花送了礼物,去老板们桌上要主动敬酒,要放得开一点,都听懂了吧?”
“主管,我们不是、不是来走秀表演的吗?怎么还要敬酒的啊?”孙丽莎再迟钝,听到要陪酒也觉出不对劲儿了。
“对啊,我们确实是专业的走秀队,不然给你们培训是做什么的?”男主管笑眯眯地道,“大家都是成年人,总不会以为只是漂漂亮亮的站着钱就会从天上掉下来吧?懂点人情世故嘛,难道老板给你们买了花送了礼物,你不去陪老板们喝两杯联系联系感情?”
孙丽莎又惊又气,她是来出道当模特可不是来当陪酒小姐的,连忙看向和她一起来的其他人。
另外那九个女孩,也有人与孙丽莎一样满脸震惊,但更多的人却是毫无反应——好像她们一开始就知道来秀场表演走秀还需要陪酒一样。
“我、我不干!”感觉自己被愚弄孙丽莎出离愤怒,把男主管刚发给她的号码牌用力摔地上,激动地道,“你们都是骗子!我才不是来坐台的!我不干了!”
“别激动吗,莎莎,有话好好说,啊。”男主管似乎见惯了这种场面,上前一步一把抱住了孙丽莎的肩膀、把娇小的孙丽莎死死搂在怀里。
随意地冲其他已经隐约猜到内勤、愿意顺水推舟来赚快钱,又或是不敢像孙丽莎这样直接反抗的女孩们一挥手,“你们都去换衣服,准备上台,记得我的话啊,好好表演。”说着便半强迫地搂住孙丽莎,把她带出化妆间。
“你干什么——唔!”孙丽莎挣脱不开,想开口质问,却被蛮横地堵住了嘴。
男主管一路将孙丽莎拖进员工准备区最里面的小房间前,重重抽了她几耳光、把她丢进小房间里去哭,转头便把跟来的那名形体教师喊过来:“这个臭表子怎么回事,没教好?”
平时没少拉着孙丽莎和另外那九名女孩“谈心”的形体教师也挺困惑的:“不应该啊,这女的挺虚荣的,什么都想要好的,又懒又贪,应该是最配合的那个才对啊?”
真正的“贞洁烈女”也不是没有,培训第三天领来参观秀场后便有两人表现出拒不合作态度,天艺传媒也懒得多事,直接让那两人滚蛋了——东水这种大城市每天不晓得要来好多外省打工妹,她们不肯干,有的是人肯干。
孙丽莎明明来看过秀场,又虚荣心爆棚、满心满眼都是赚大钱买名牌,都到这时候了怎么还忽然反骨起来了?
男主管自己亲自出面带这批“模特”,对孙丽莎他也看走了眼,心里挺有有点儿憋火,骂道:“这臭表子,要滚也不说早点滚,浪费老子精力哄她那么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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