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咱可别互相伤害了。”赵乐乐好笑地把话题拉回来,“咱们说回老范先前说那事行不行?”
“哦对,都给你们几个瞎扯犊子的把话给带歪了。”范海一拍头,忙道,“又有人给送进来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大伙儿还记得咱们是怎么够格来住这种干部疗养院的吧?”
岚山农庄那惊悚的一晚上,直接给疗养院里送进来一百多个病人,最年轻的有十九岁的农庄服务员,最年长的有八十多岁的旅游团参团老人。
过去了一周多的时间,不少人陆续出院了,但还有五十多人被要求继续留院观察。
“我也没瞎扯犊子啊,我刚不就说了嘛,看着不像是离休老干部,那肯定就跟我们一样是撞了鬼的倒霉蛋呗。”周程程不高兴地瞪范海。
“外面的世界,好像也不咋安全啊。”权辉想到了什么,脸上浮现惊惧,“你们说,咱们要是出去了……还会再遇到那种离谱事情不?”
他们这些墙人妖怪事件的亲历者,都遭受了不同程度的心理刺激。
被送进来后吧,政府方面派来的工作人员为了让他们安心,让他们这批病人签下保密协议后给他们透露了一些关于国院直属的特别机构《特别环境异常灾害管理局》的存在现实……
意思么,就是让他们知道正国政府对异常生物并不是一无所知,正国政府也在积极应对世事变化,有大批的专业人员在积极研究对策、寻找解决办法。
此外,给他们做心理治疗的工作人员还给他们看了专业人士(安姐)出具的画壁墙人的研究报告——让他们知道这种东西其实是不可怕的,是可以有针对性地用科学的办法进行收容管理的。
一切恐惧来源于未知,能用科学的办法去认知了解并进行管理收容的东西,就不需要恐惧。
正国官方这种坦荡大气的做法确实有效缓解了亲历者们的紧张情绪,从事业单位退下来的老人、又或是像当时积极组织自救的退伍兵、岚山村的村干部等人都深信以国家的力量能够解决普通人解决不了的问题,于是安安心心地出院。
而剩下的没能出院的人,也不是就说就不肯相信正国政府了,而是过不了自己心理那一关。
有的是确实摆脱不了莫名恐惧——比如权辉,这小伙子现在回想起农庄那一晚还是害怕得不行,晚上都不敢一个人上厕所。
有的呢,就是自身心理确实存在阴影,还需要进行纾解开导——比如亲眼看见小伙伴跑出去送死的俞峰,又比如当时一度以为周程程死去了、抱着她茫然求救的范海,又比如本身就有自杀倾向的赵乐乐。
周程程倒是没什么心理阴影,但因为她曾经被引进画壁墙人的画中世界,官方担心会有什么后遗症,于是也让她留下来再观察一段时间。
权辉那副畏畏缩缩的样儿,心理压根没啥负担的周程程就难以理解,道:“怎么可能啊,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妖怪!你想太多了啦!”
赵乐乐、俞峰、范海有些无语,周程程这个娇气包其实是他们这帮人里面心理素质最好的一个,这个现实挺让人难以接受的。
“要不,咱们去打听打听他们是为着啥进来的?”赵乐乐提议道,“心理医生也鼓励进来的人多多互相聊天,我们跟他们聊聊没关系吧?”
“呃……也行。”俞峰好奇心挺强,赵乐乐这么一说他也来了兴趣,还嘴贱地补了一句,“看看是他们遇到的妖怪厉害,还是咱们遇到的妖怪厉害。”
说干就干,几个人呼啦啦起身,往叶天薇那桌就走了过去。
他们一走近,叶天薇不经意回头看了眼、扫到五人中走在最前面的俞峰,就“哎呀”一声站了起来:“俞峰?你怎么也在这?”
“诶?”范海、周程程等人都目光炯炯看向自家小伙伴,你这货怎么走哪都有认识的人?
俞峰本人却是满脑门的问号,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没化妆依然天生丽质的叶天薇,疑惑地:“呃——你是?”
小雪看到她,也“哎呀”一声,惊讶地道:“俞峰?”
俞峰又看向小雪,脑门上的问号更多了。
“我是叶天薇,她是盛如雪啊。”叶天薇有点儿尴尬,她确实很少遇到这种自己主动招呼、年轻男性却满脸茫然的场面,只得自我介绍道,“俞爷爷七十大寿的时候我们见过的。”
“……啊!”俞峰听到名字总算把人给想起来了,后知后觉地道,“是你们啊!”
同为贵安市的二(三)代,俞峰跟两位大小姐确实认识……他爷爷是住建局退下来的老干部,老爹也从政,现在在外省做县一级领导。
因为打小就被要求低调的关系,俞峰这个二代没机会去过花天酒地的生活,他也看不中那一套玩法,更喜欢跟自己的小伙伴们到处去浪,和搞房地产、酒店的叶家大小姐,以及啥投资都搞一点的盛家大小姐自然玩不到一起去。
认出这俩市级富豪二代,俞峰比她俩看到他时还震惊:“你们怎么会在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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