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安宁挑眉,“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谁撒谎,谁污蔑,谁造谣一清二楚。这次打赌你输了,记住你答应我的两个条件。道歉,还有搬离我家隔壁。”
两个条件里第二个条件才是她真正想要的。
她一点也不想和这样的人做邻居,只要一想到有个人每天在暗处盯着你的一举一动,她就烦得很。
可方秀是个人,她也没办法像拍死苍蝇一样拍死她,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让对方圆润地离开自己的视线。
这次能将计就计,不仅教训了方秀还解决了未来的麻烦,一石二鸟。
方秀眼神闪烁,她一个都不想履行。
上次当众做检讨只是检讨自己不该偷野猪仔引起慌乱,这次却要向姜安宁当众道歉,这简直就是把她的脸扔在地上踩。
第二个条件更不用说了,房子是老盛亲自拜托了施工队的人做的,这间屋子用的是大伯哥留下的图纸,是大伯哥未完成的海岛梦。要真的放弃,就算老盛不说什么,把去世的大儿子看的比什么都重的盛老太太也不会放过她。
郭秀娥叉腰朗声:“方秀同志,你不会想赖账吧。你要是真敢这样做,老娘以后见你一次啐你一口。连我们村的癞皮狗都做不出这种事。”
孙芳婶子皱着眉头,“方秀同志,人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你刚才信誓旦旦指控姜安宁同志破坏你姐姐的婚姻,现在真相大白,人要说话算话。你也需要为自己的错误行为付出代价。”
方秀想不通姐姐明明看到内衣一起寄出去的,怎么会没有,狡辩道:“就算没有发现内衣,也不能证明两人就清白,姜安宁收我姐夫这么多东西,也说不通吧。”
姜安宁扬了扬手上的信,“你忘了我手里还有周老爷子寄来的信,信里写的清清楚楚这些东西都是他让周兴云帮忙准备的,每一样都对得上。对了,周老爷子还说了,这些东西都是他安排好了,让周兴云去取了帮忙寄的。也就是说你姐夫没有花钱,只是帮忙跑了个腿。”
说到“你姐夫没有花钱,只是帮忙跑了个腿”时,姜安宁特意加重了语气,还特地把信里这段给孙芳婶子还有几个嫂子看。
几人都可以作证:“姜安宁同志说的都是真的。信上确实有写。”
其他军嫂听了都咋舌,周老爷子是有多喜欢这个儿媳妇啊,不仅寄了这么东西,还找了这么多票。
瞧瞧那些什么奶粉票、代乳粉票,这些可都是紧着姜安宁和周团长的需求来的。周老爷子这是想抱孙子了。
之前都听人说,姜安宁是挟恩嫁入周家,现在看来,传言不可信啊。
方秀无话可说,刚才答应的时候,根本没想过会找不到内衣,现在她骑虎难下。
不履行承诺,以后军属们怎么看她。如果履行承诺,她又没法和老盛、盛老太太交差。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姜安宁没看她,而是看向不远处,和周恩瑾付一山一同归家的盛开元,“盛副团长,方秀同志想反悔,不知道盛副团长是不是也是这么想的?”
方秀闻言,猛地回头,看到向自己走来的盛开元,脸色都白了。
周恩瑾盛开元三人刚来,还不清楚什么情况,几个军嫂热心把情况一说。
周恩瑾面色冷峻,那双眼睛如刀般扫了一眼方秀,来到爱人身边,温柔道:“需要我帮忙吗?”
姜安宁摇了摇头,看向盛开元,“我相信盛副团长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盛开元看着方秀,“当初你答应的好好的,要和军属们和平共处,现在你的所作所为让我很失望。”
方秀声音颤抖着:“老盛,我……你听我说,不、不是你想的那样。”
盛开元不想听她狡辩,径直掠过她,走到姜安宁面前,“姜安宁同志实在对不住,你说的两个条件,我答应。”
他说完,周恩瑾也开口了,他的目光扫了周围一圈,“我知道大家都对我和姜安宁同志的相亲很感兴趣,这里我要特别申明一点,姜安宁同志是周家求之不得的媳妇,也是我视若生命要呵护一生的爱人。”
周团长好像什么也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自那以后,任何人想要欺负姜安宁都要做好承受周恩瑾怒火的准备。
他从来不是一个刻板的善人,不会像盛开元一样优柔寡断,该采用手段的时候也不会被束缚。
说到这,他的目光落到盛开元和方秀身上,“盛副团长想过没有,你如果连自己的爱人都管不好,如何让手底下的兵信服你能带好他们。”
盛开元神色一凛,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面色严肃:“如果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自会向师长请罪。”
事情解决后,周恩瑾拎起地上的包裹和姜安宁一起进了屋。
两人一离开,其他军嫂全都双眼放光地讨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