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够了就回去。”付玉宵叫来衔青,扔下一句,“把她带回麟园。”
衔青一愣,看向她,还未动作,秦如眉已然一愣,急忙道:“我、我不要回去。”
“阿昼,你不是要带我出门吗?”
她喃喃说着,无措地睁大了眼,抬头望着他。
然而,却只察觉到了男人的冷漠。
她空白无依的世界被惶然充斥,如同被抛弃的猫儿一般,开始害怕。
她不由想,昨日……夫君分明不是这样对她的。
为何、为何今日他却变了个人?
禾谷站在旁边,看得焦急起来,直想跺脚。
侯爷还不知道姑娘今日为了他,早早进了厨房,忙碌一个早上做完槐花饭——久久没等到他回来,这才赶来找他。
可不知道便罢了,侯爷为何对姑娘这般态度?
禾谷想要出声解释,可衔青却立刻皱眉,冲她摇头,示意她别说话。
禾谷咬着牙,只好咽下到嘴边的话。
付玉宵扫了她一眼,“我何时说过?”
她一怔,唇瓣翕动了下,竟说不出一句话。
心中不由委屈起来,她低下头,“你不和我在一起,要和那个汤姑娘在一起吗?”
其实问那位鹅黄裙姑娘的时候,她心中已经隐约有了答案。
她知道她是谁。
这段时日她问禾谷打听过,即便禾谷支支吾吾,她也听明白了——夫君从前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姑娘,姓汤。
当时虽然禾谷极力强调,这话只是付老太太提起的,不一定属实,老太太年岁高,记忆出现了错乱,记岔了也难免。
可方才她进付家厅堂的时候,听见李嬷叫那个姑娘的名字。
她就姓汤呢。
在她闯进来的时候,汤姑娘还拉着他的衣袖。
他真的有一个青梅竹马吗?
秦如眉怔怔的,心中盈满酸涩,攥着他衣袖的手不由轻轻跌下。
然而下一刻,她的手腕已被男人的大掌握住。
付玉宵含怒的话语响在耳边,一字一顿,“那是付玉宵的,不是我的。”
她的脸被他握着抬起来,迷蒙晃荡的视野中,跃进他如霜寒的神情。
“你再哭试试?”
她瘪了唇,“那你是付玉宵吗?”
虽然这段时间她都叫他阿昼,可她好几次发现,周围的人都叫他付侯爷,付侯爷,不就是付玉宵吗?
他怎么有这么多名字。
“不是。”
她似懂非懂地望他,听着他冰冷的话语,心中略微安慰了些,靠近他一些,带着期盼,小声道:“你只是阿昼,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