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意了吗?
付玉宵敛眸,“叫衔青回来。”
有人应声,领命去了。她这才松了口气,紧张过后,神智慢慢回归,原抛却了的羞耻感便逐渐涌上,她脸颊有些烧热,又见她此刻与付玉宵姿态暧昧,想从他身上下来。
可身子才一动,已然叫男人拦住。
他低声道,干什么。”
她难为情道,“……让我下去。”
付玉宵淡淡道,“方才不是还勾我吗,你的胆色哪里去了?”
见她眉蹙得愈深,耳朵红得滴血,竟已窘迫至极,他才大发慈悲,稍微松了对她的压迫。
“还记得你说的话?可别忘了。”
秦如眉现在倒要感谢他没有挑显眼的地方落座,而是寻了个清静地方,四周虽也有人,但好在不多。
她移开头,似是羞耻异常,小声嗫嚅道,“……记得。”
殊不知,她此刻欲说还休,神态娇怯,落在旁人眼里便是极勾人遐思绮念的风情,付玉宵盯着她,一时竟无法控制地勾起一些回忆——
这几日夜间在帷帐中她低而柔的哭吟,难受时勾缠上他的手臂,还有系着银铃愈发显得精致白皙的足踝,勾在他腰上时一声一声引人沦陷的铃铛晃动声……
她也没做什么。
可此刻他竟又乱了。
耳边,她羞恼着急的声音传来,“付玉宵,这么多人看着,你放我下去……”
他们虽在角落位置,可周围到底有人,她已经不知道感受到多少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方才他不是同意让她下去了么,现在怎么又不松手了。她的腰好痛。
付玉宵眼都不抬,淡淡道,“无妨,他们不敢说什么。”
他语气随意,又让她坐在他怀里,大手隔着衣裳揉按她的小腹,不轻不重的。
“昨晚你说这里疼?”
男人的手宽阔炽热,按着她的小腹,竟一瞬间让她的身子流窜过酥麻,许是这段时日亲密过多,她的身体早已熟稔他的爱抚,无需他如何做,只要他的手触碰到她,略略揉按几下,她竟便有那种感觉,软了半边身子,根本无力反抗,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这种感觉让她羞耻。
“放手,付玉宵……”她难为情地咬唇。
“不疼了?”他若有所思道,“为何这里疼,是我昨晚伤着你了?可我记得你很舒服。”
“你……闭嘴!”
不防他竟如此直白露骨,她脑中轰的一声,彻底乱了,羞恼又恨怒地去捂他的嘴。
他被她捂住嘴,也不动,俊朗如星的眉眼蕴着薄笑,偏生一身矜贵之气,深深注视着她,眼眸墨色浓得像是要流淌出来,她被他这样看着,一瞬竟看得愣了。
“满意你的情夫吗,秦如眉?”
他低声道。
情夫。
他竟这样说他自己?
她心头一撞,刹那间竟有些懵然,别开头,许是心底不愿见他如此得意,低声和他唱反调,“不满意。”
“哦?那是我做得还不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