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泠霁云淡风轻地往椅背上一靠,灰蓝色的眼眸扫过众人,偏冷的音质不容置疑:“各位自便。”
赶人的意思明显。
“贺……”
沈菀音还不死心,她哪里比秦芒差,凭什么,最后的机会,又被秦芒破坏了。
明明。
明明贺总第一眼看的是她!
丛秘书以及候在门外的保镖进来,姿态恭谨,但极为强势:“诸位请。”
主要是防备着沈菀音。
丛臻发现她看太太眼神不太对劲。
被迫被‘送’到门口时,沈菀音扫过灯光下,恍若璧人的两抹身影,满怀怨念无处发泄,忽然问道,“贺总,既然您对我无意,当初为什么要那么看我。”
“让我对您有了……幻想。”
她什么意思?
内涵贺总先暗示她?
丛秘书甚至不敢去看自家太太的表情。
要不是谨记不能对女性动手的君子风度,他真的很想捂住这女人的嘴。
一派胡言。
“沈小姐,这里不是你胡言乱语的地方。”
丛秘书挡住她的视线,强行让保镖把人清走了。
至于他。
候在旁边,免得太太跟贺总闹起来,还能帮贺总解释解释。
岂料,这两人竟没一个把沈菀音最后那句挑拨的话放在心上。
甚至聊都不聊。
仿佛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贺泠霁刚准备活动一下膝盖:“贺太太……”
说了个开口。
在认真思考沈菀音那头发到底怎么回事的秦芒。
以为贺泠霁又要来翻刚才的帐。
条件反射接了他的话,“贺太太,我是本本分分的生意人,不搞潜规则,不符合贺某的行事规则。”
秦芒学着贺泠霁往日的论调,阴阳怪气地先他一步说。
“怎么样,学的像不像?”
“是不是要说这个?”
扑哧。
旁边当壁画的丛秘书绷着脸,已经把这辈子所有伤心事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不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