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杳的小手搓了搓衣角,奶声奶气地说:“杳杳也、想要糖果。”
“好。”江珩将最后一颗糖果,放在小朋友手中,“给你。”
杳杳接过,又看了宁荞一眼,小奶音软软糯糯的:“谢谢叔叔。”
江珩的手顿了一下,和杳杳一样,看了看自己媳妇。
宁荞抿着唇偷笑,很显然,知道他心里头在想什么。
等到出了福利院,果不其然,宁荞走上前。
“叔叔,你现在回部队吗?”她一脸故意地问。
江珩停下脚步:“杳杳喊我叔叔?”
“没毛病啊。”宁荞说。
“喊我叔叔,是没毛病。”江珩说,“但她喊你姐姐。”
“孩子的眼睛是雪亮的。”宁荞笑吟吟道。
江珩:……
姐姐和叔叔能凑一对吗?
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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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十一月份,江奇寄来一封信。
这封信非常简短,但江果果和宁荞看了很多遍。
“没良心。”江果果说,“我都惦记三哥很久了,没想到他居然用这么几行字就给我们打发了!”
江老爷子很感慨:“以前你大哥给我写信,也就只有几句话。还以为江奇的话要多一点,没想到兄弟几个都是一样的德性。”
以前江老爷子收到大孙子的信,压根就没什么好期待的。信纸倒是大,可展开一看,寥寥几句话,特别气人。好在他还有个大孙媳妇,接下给老人家写信的任务,他们住在海岛的后边几年,都是大孙媳妇往干休所寄的信,在岛上发生的事,事无巨细地说得明明白白,比大孙子强多了。
“还是有点区别。”宁荞笑道,“江珩的信简短,是不知道写什么。江奇的信就只有几行字,估计是因为懒。”
江果果重新看了一遍她三哥寄来的信,将信纸塞回到信封里。
“不回信了?”江老爷子问。
“我也懒,懒得回。”江果果扬起精致的下巴,露出冷漠脸,“我要准备高考的,很忙。”
“你这么忙,过年你二哥结婚,你还回不回海岛?”江老爷子乐呵呵地问。
江果果:……
不光是哥哥们,就连爷爷也很会欺负人。
“回的。”宁荞给了江果果同学一个台阶,“现在赶紧回屋复习,过年就能空出时间了。”
等到江果果回了房间,江老爷子便问起宁荞最近时常拉着江珩跑福利院的事。
宁荞和老爷子一向都处得特别好。
爷爷看着有威严,实际上特别慈祥,宁荞对着他,就像面对自己的亲爷爷,不管是说正经事,还是撒娇,都很自然。
“江珩还真能和福利院的孩子们闹到一块儿去?”江老爷子诧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