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吃了。”宁荞笑吟吟道,“昨天还惦记着呢!”
江奇的快乐很简单,被鼓励之后,顿时更有劲儿了。
客厅里很乱,摆着大大小小的行李箱,都是江珩带着弟弟妹妹从海岛的军区大院搬来的。
直到这时,宁荞才意识到,他们真的搬家了。海岛的记忆很美好,但已经成为过去,她坚信,未来的日子会过得更加红红火火。
因为他们一家人在一起。
宁荞和江果果一起收拾,江珩则进厨房,接江奇的班做饭:“你去干休所把爷爷接过来。”
想到一会儿爷爷见到自己,估计又得乐开花,江奇便将锅铲递给大哥:“我这就去!”
这些行李箱,到时候还得搬到北城军区的家属院,这会儿便不需要怎么整理。
只需要将一些老物件收拾一下就行,老物件都有了年头,平日里用不上,带到家属院也是占地方。
宁荞做事细致,将行李箱里的衣服鞋袜重新归类,看见其中一条丝巾,眼底染了笑意。
这丝巾,是江珩一次出任务时给她买的礼物。宁荞皮肤白皙,围什么样的丝巾都好看,但这大红大紫的颜色虽然时髦,但太亮了,实在有些俗气,买来到现在,都还是崭新的。
那阵子,江珩发现媳妇没用自己买的丝巾,还明示暗示了好几回。为了不打击他的积极性,宁荞只好硬着头皮往脖子上一挂,不过还没出门,就惹得弟弟妹妹们笑出声,最后江珩只能闷闷地收起这份礼物。
这些有关于过去的点点滴滴,细碎而又平常,却拼凑起五年的时光与记忆,回忆时,她忍不住地笑,想要认真问问江珩同志当初是怎么选的。
难道是被百货大楼的营业员忽悠了?
宁荞失笑,拿着丝巾往厨房走,却在走到厨房外时,脚步稍稍一顿。
她很少见到江珩像现在这样失神。
一直以来,他对一切都是运筹帷幄的,几乎从未这么不确定过。
只除了一次。
那一次,宁荞第一次来到他们古楼的老家,看见沈华琳给他留下的日记本。
察觉到宁荞的手从身后圈在自己腰际时,江团长才放下锅铲,握住她的手。
“怎么了?”
“你刚才是不是看见她了?”宁荞轻声问。
江珩没有说话。
许久之后,宁荞见他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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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奇到了干休所,压根没看见老爷子欢欣鼓舞的神情。
江老爷子很淡定,直到回了古楼的四合院吃饭,仍旧不动声色。
宁荞说道:“爷爷,原来您早就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