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永言。”江珩平静道,“同样的话,不要重复说,很吵。”
贺永言:?
“你上次说三天后请我去你家吃饭的,怎么到现在还没消息?”
“最近家里事多。”江珩说,“等我媳妇放假。”
贺永言又忍不住翻白眼。
他听江奇说,家里的活儿,他们从来不让宁荞干,既然是这样,为什么还要等宁荞放假才能去吃饭!
“你干脆说等明年。”贺永言没好气道。
“好,就明年。”江珩语气平和。
贺永言本来就憋屈,这会儿更要气炸了。
今天运气背,一大早出门,碰见播音站的罗琴。碰见也就算了,他是个有风度的男同志,既然已经面对面,就好声好气和人家打了个招呼。
没想到,人家装作没听见。
罗琴身旁的同事倒是看不过眼,问她为什么不搭理他,她倒好,说不认识。
这叫不认识?
贺永言憋了一肚子气,好不容易看见江营长骑着小一号的自行车,心情才好一点。
现在又自己找气受了。
“就后天吧。”江珩拍拍他的肩膀,“说明年是开玩笑的。”
贺永言:……
都说多少次了,他的玩笑不好笑,一点都不好笑!
-
这学期的最后一天上班,宁荞将所有档案资料整理好。
她做事细致周全,自从来到人事办之后,其他同事们就闲下来,每天喝茶聊天,到点就下班,美滋滋的。
自从那次被宁荞被冤枉帮助江果果舞弊的事过去之后,孙老师稍微消停了些,不敢再针对她了。
倒不是觉得不好意思,主要是,她担心自己被牵连。她听人说,宁荞不断地给校方施压,要求一个公道。其实真没必要,公道只是一时的,有时候把委屈咽了,给袁校长一个台阶,到时候得到的好处更多。就拿这教师的岗位来说,只要她温顺一些,听从校方安排,最后袁校长肯定会让她成为二年二班的教师。
至于语文组的纪龙,一时想岔了而已,经过这回,他被同事们指指点点,也得到了教训,难道他真要让他受处分?
孙老师冲了一杯茶,对着杯壁轻轻地吹:“你们不知道吧,其实纪老师和袁校长家里是有点亲戚关系的。”
这事还真没多少人知道。
人事办的教师们一脸好奇,凑上去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袁校长的爱人有个哥哥,也就是袁校长的大舅子,他不是和袁校长的爱人从小一起长大的。听说小时候,他和妹妹跑到集市上去玩,一不小心走丢了,家里急得不行。”
“后来呢?找到了?”
孙老师笑了笑:“几年前才找到,丢的时候才八岁,找到的时候,都已经四十多了。”
“一丢就是三十多年,也怪可怜的。”
“那纪老师呢?是这个走丢大哥的儿子?”
“如果是他儿子,就不能说是有一点亲戚关系了。”孙老师抬了抬眉,继续道,“袁校长的大舅子被认回来之后,一直和过去的养父养母有来往。纪龙是他养父母那边的亲戚,说是养父母的外甥,从小家里穷,特别会念书。袁校长的大舅子就让他帮忙,给安排一份工作。”
办公室里的同事们闲聊,不会刻意背着宁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