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永言跟上脚步。
他刚才一气之下,也用往事挤兑了罗琴。这是不是,嘴巴太碎了?
贺永言有点心虚,也有点自责。
他默默在心底反思,也庆幸,反正罗琴同志已经很久没来部队工作了,估计调了岗。
将来他们也不会再见面。
然而,就在他这样想着的时候,抬起头。
罗琴就站在宁荞身边。
“是你?”罗琴皱了皱眉。
江奇问:“姐,你认识永言哥?”
“不认识。”罗琴摇头,“我只记得住长得好看的人,像他这么平平无奇的,就算见过,也早忘了。”
“你这人,怎么说话的?”贺永言瞪眼。
“用嘴说话的。”罗琴指了指自己的嘴巴,随即转头望向宁荞,笑容灿烂,“我先回去啦,我们再约时间来我家吃饭哦。”
贺永言傻眼。
这区别对待,简直是明明白白。再看罗琴和宁荞相处时多自然,就连江营长来了,都没有任何局促不安的神态,他更愣神了。
敢情跳梁小丑是他?
宁荞莫名嗅到一丝火药味,这火药味,直到罗琴转身离开,贺永言也转头往相反方向走时,才终于消散。
“你哭过?”江珩低声问。
宁荞抬起头。
革命题材的战争电影总是能赚人热泪,刚才她看得心头酸楚,哭是哭了,但尽量忍着。
因为她和弟弟妹妹们都忘记带手帕。
此时,她眼角睫毛上还挂着晶莹泪光。
宁荞伸手想擦,可忽地脸颊上一阵温热。
一只大手轻轻揩去她的泪花。
宁荞怔了一下,抬眸撞进江珩幽深的眼底。
按照原剧情,这是从不可能发生的,可她真的应该相信那些所谓的剧情发展吗?
“大哥,我也哭了!”江果果吸了吸鼻涕,“我也没有手帕。”
江珩转头看向四妹。
小丫头冒着鼻涕泡泡。
江珩随手拿起地上的板凳:“走吧。”
“大哥是什么意思?”江果果气呼呼地问。
“大哥嫌弃你。”江源同情地说。
江奇加快脚步:“快点,家里还有一小碟没炒的蚕豆,我想试试往锅里淋盐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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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荞在岛上住了一个多月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