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到了。”江奇掰着手指算了算,“坐船俩小时,火车四十八小时,估计刚到家不久。”
江源摇摇头:“都十几岁了,两天两夜还得掰着手指头算呢。”
江奇瞪二哥一眼,将他碗里的菜夹走:“都是我做的,你别吃!”
“对了,大哥,我今天和小嫂子一起把信寄出去啦!”江果果说。
宁荞给母亲写的信,是在今天早上寄出去的。但从西城到安城,路途遥远,听邮递员同志说,还时常有寄丢的风险。
她便只好盼着,自己的信能安安稳稳地到家。
“不知道我妈有没有寄信过来。”宁荞又说道。
“肯定有啊!”江果果使劲点头,“明天我再找邮递员叔叔问一问。”
“有些信还在邮政局,没时间整理,他们不会说的。”
“那我给邮递员一颗大白兔奶糖,他就说了。”
宁荞:……
一堆捧哏的。
但不得不说,和他们聊天,让她的心情有点愉悦。
江珩睨江奇一眼:“什么风气?”
江奇立马闭上嘴。
该说不该说的,居然全说了。
“小嫂子,你想家里人吗?”江果果突然问。
想念是必然的。
在海岛过的第一夜,连梦里都是和家人生活的一幕幕。但如今两天过去,身份上的转变并不大,落差也不强烈,因此想念娘家人时还没到落泪的程度。
宁荞“嗯”一声:“太远了,连寄信都要好几天才能到。不知道我嫂子现在什么情况,是不是已经怀孕了。”
江珩点头。
弟弟妹妹们同情地望过去。
可怜的大哥,这难以加入他们话题,却又使劲想办法加入的样子……
“那天我看文敏姨在给她小孙子织毛衣,等冬天的时候正好能穿。”宁荞说,“我也想学着给哥哥嫂子家的小娃娃织,就是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
“肯定是男孩。”
“我也觉得是男孩!”
“说不定是女孩子呢!”
宁荞失笑。
不管什么话题,都有他们的份,三个小的抢着发表意见,饭桌上热热闹闹的。
“是男孩。”江珩说。
宁荞抬眉。
大家都在猜,就江同志猜得最一本正经。
就像是,他真知道似的!
“男孩三票,女孩一票。”江奇乐了,“江果果,你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