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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家姑娘看得认真,红裙流霓,如花似玉。

大地,白雪,梅香,一双人。

顾婧柔站立在回廊里,远远望着他们,就好像在看一幅画。他们是画中人,她是画外客。

这份感觉维持的时间没有多长,六皇子把梅枝舞到一半,忽然往下一挑,将地上的雪抄了起来,往那阮家姑娘的身上扬去。

后者惊呼低喊一声,躲闪不及,竟也从地上抓了一把雪,砸向对方。

那一幕情景看得她提起了心,生怕六皇子因此而动怒。

皇室中人可以随意与人玩笑亲近,旁人却不能反过来这么做,指不定什么时候人家就恼了,此乃为人臣子的最大本分。

然而,六皇子却没有一点不满,甚至绕着梅花树丛玩起了捉猫游戏,把阮家的小姑娘逗得跺脚顿足、越发生恼,最后还是自个儿上前赔了罪,一直哄到对方重展笑颜为止。

那是顾婧柔第一次看到这种场面。

也是她第一次明白,“青梅绕竹马,两小无嫌隙”这一句话的意思。

其时,二人的身量尚未完全长开,虽然从外表上看去很般配,但谈不上多少情长意短,不过是小儿女之间的玩闹。

可当她察觉到从六皇子身上溢满出来的欢喜时,就确定了,对方以后的心仪之人只会是那阮家的小姑娘。

因为没有人在拥有如此美好的回忆之后,还能喜欢上别人。

妻子倒不一定,毕竟这种事情需要考量的因素有许多,但已经和她无关了。

她顾婧柔别的可以忍,唯独将来要嫁的夫君心中另有他人这一点忍不了,而且她也没想过要嫁给他。

无可否认,她在最初对六皇子怀有过倾慕之心,这也很容易理解,谁不希望自己将来的夫君是天底下最尊贵的人,可以给自己最大的荣宠、最高的地位呢?

可自从她与对方在太后宫中第一次见面,她怀着一半抗拒、一半憧憬的心情,缓缓抬眼看向他,却只得来了一道轻慢漠然的目光之后,她心里对他的那一点隐晦倾慕就消散了个彻底。

也许这在旁人眼中算不了什么,六皇子出身尊贵,得帝后宠爱,心高气傲是自然的,不能指望在头一回见面就得他另眼相看,需徐徐图之,这也是她的几位长辈告诫她的话。

可她就是忍不下,尤其是对方看向她的那一眼,如同看着跳梁小丑,仿佛把她们一家的盘算和她的心思都看穿了,暗藏着讥嘲,让她面颊发烫,只觉羞耻。

从那之后,她就歇了全部的心思,长辈让她做的相关事情她能推的就推掉,推不掉也只当个耳聋目盲之人,做完送东西、传话等这些表面功夫就走人,反正六皇子也不会在意挽留。

及至那一回看见对方和阮问颖相处的情景,更是连表面功夫也懒得做了,不论家中长辈如何耳提面命甚至责骂呵斥,她都不为所动,终于在长达一年的抗争后迎来了彻底的消停。

这些缘故,齐芯竹都不知道。

她只能从顾婧柔的言语里推测,对方似乎并不失落于无法嫁给六皇子,对那阮问颖也没有什么嫉恨,遂说了两句常例的打抱不平之话。

“我也真是不明白了,那阮问颖纵使长得沉鱼落雁,也非长安城里头一份,性情又刻薄尖酸,半点不相宜,比不上姐姐分毫,六殿下怎么就看上她了呢?”

顾婧柔幽幽道:“谁知道呢,也许六殿下就是喜欢她这副模样,又或许她在六殿下面前很是贴心,与对我们不同。且此事的确是我不占道理,她责问我也是理所应当的。”

“才不是。”齐芯竹握住她的手,“这件事明明是你那四叔的错,她若当真明白事体,就不该迁怒他人。”

顾婧柔有些烦躁地叹了口气:“算了,不讲这些了,讲得我心烦。”

齐芯竹应声:“好。你也别太为家里的事烦心了,我们不是说过吗,要一起科举,一起入仕,成天为这些事情烦扰,如何念得进去书?我看啊,倒不如撒手不管,还能少些事端。”

说来也是无心插柳,顾家现任当家为顾婧柔嫡母,虽然在朝为官,却没有想过把嫡长女往这方面培养,只想让其攀上六皇子这根高枝,借后者的力让顾家平步青云。

然因六皇子势必会继承大统,想要成为他的妻子不能不懂朝堂之道,顾婧柔遂自小接受相关的精心教导,使她不同于其他人懵懂,知晓家中面上光鲜、实则内里尴尬的颓势,生出了想要入朝为官的心思。

先前,她碍于长辈那点见不得人的心思无法贸然下场,如今家里人好不容易打消了这个念头,不用她再待字闺中,她自然是要科举取士,一展身手宏图,襄助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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