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高挺的身影,闵稀顿了几秒。
傅言洲示意他们继续,走到自己的位子把西装搭在椅背上,调整椅子时动作很轻。
他一来,不止闵稀,其他人也都绷紧神经。
白珊还好,天天跟老板共事,早习惯老板的迫人气场,但蓓清语的高管今天第一次和老板同一张会议桌开会,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由挺起背,从未有过的紧张。
闵稀快速调整呼吸,“所有控油洗发水都无法从根源上去油,蓓清语也做不到,所以不提控油。你们肯定要问,那我们的卖点是什么?卖点还一样,只是把控油换一个说法,让清爽持续。持续48小时。”
说着,她看一眼会议室的其他人,尽量不去看傅言洲那个方向,“如果能让头发持续清爽两天,第三还能在可洗可不洗之间,已经是特别成功的一款控油洗发水。”
闵稀连续讲了一个半小时,中间没休息,只喝了几口水润嗓子。
讲完方案,她关电脑,等着甲方汇总意见和建议给她,再继续完善方案。
傅言洲问白秘书:“我来之前讲了什么?”
白珊把自己的会议记录本给老板看,提醒他:“闵稀做了美甲。”
傅言洲特意扫一眼,以前她做过差不多的款式,回家还用指甲上的钻挠他下巴,让他小心点,说如果钻蹭掉要让他赔……
又讨论半小时,傅言洲宣布散会,下次会议时间未定。
其他人陆续离开,会议室只剩他们两人。
傅言洲站起来,看着她道:“我六点钟约了医生,你要不要陪我去?”
“……我去不方便。”
“没什么不方便,看看能不能帮我找到失眠的具体原因。”
话说到这份上,闵稀决定陪他去一趟医院,他那么努力试着走出来,她会尽力配合。
她让傅言洲把医院地址发她,她自己开车过去。
傅言洲不强求她坐他的车,将地址转给她。
他没解释自己为什么晚到半小时,闵稀更不可能主动问。
到了地下车库,闵稀接到闵廷的电话。
闵廷刚到家,这几天忙洽谈,除了在上海陪妹妹一起吃了相亲饭,之后没顾得上妹妹,早出晚归,这段时间连面都没碰到。
他问:“几点到家?我今天亲自下厨。”
“早呢,跟客户还有事。”
闵廷一听跟客户有事,不悦:“傅言洲又有什么事?”
闵稀:“……你知道他投资了蓓清语?”
“嗯。一会回来聊。”闵廷先挂断,一通电话甩给傅言洲。
傅言洲的车刚驶出地库,抵着酸胀的太阳穴,捞过手机接听,“什么事?”
闵廷直截了当:“让稀稀回来,要加班以后再加,最近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连着几个月忙盛时汽车的发布会,再加班身体能吃得消?”
“没加班。”傅言洲没隐瞒:“我去趟医院,让她陪我过去。”
“你什么病?”
“不清楚,去医院看看。”
闵廷安静一瞬,“不用去医院,我给你治,包你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