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进来,他缓缓抬头,和蔼道:“随意看,看中什么叫我。”
所有瓷器都锁在展示柜里,件件精美。
当然,价格也不菲。
闵稀是没目的性地逛,看入眼的就买。
走到一个烟灰缸前,她顿下脚步。
眼前这个烟灰缸的配色与设计,是她见过的所有烟灰缸里最特别的,每道色彩无不透着高级感。
毫不犹豫,她买了下来。
逛到中午才回酒店,只买了一个烟灰缸。
傅言洲刚忙完,在等她吃午饭。
她提着礼盒,他问了句:“买了什么?”
“烟灰缸。”
傅言洲以为是给他买的,伸手:“我看看。”
闵稀没给他,把礼盒放到桌上:“送我哥的,店老板给包装好了,拆了再包太麻烦。”
傅言洲的手在半空悬了几秒,讪讪收回。
他扫了一眼礼盒,淡声道:“闵廷缺烟灰缸?”
“不缺。他抽烟比你多,送他一个烟灰缸提醒他少抽两支。”闵稀口渴,拿起桌上的水杯,一口气喝了半杯,没注意到傅言洲的神情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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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飞机上,闵稀开电脑,把盛时科技的新方案思路从头至尾捋了一遍。
考虑了整个飞行时间,飞机落地,她还是觉得新方案不如第一版方案,差了那么一点意思。
但第一版方案被盛见齐贬得一无是处。
如果她拿原来的方案给盛见齐,盛见齐会是什么反应?
不得被她气炸毛。
可如果就这样放弃第一版方案,她自己不甘心。
内心斗争半天,接他们的汽车也到了。
坐上车,闵稀抵在车窗上,看着窗外走神。
“吕臻找我帮忙的事,反不反悔?反悔还来得及。”
闵稀只听到后半句,扭头看傅言洲,眼里茫然:“你说什么?”
傅言洲:“吕臻找我帮忙的事,你还要不要改主意?”
闵稀一头雾水:“为什么改主意?”
傅言洲说:“我妈答应我爸的事,经常第二天反悔。”然后母亲就是各种不高兴,父亲没办法,只能好话一堆,哄半天才能哄好母亲。
从小看多了,他从父母那里吸取经验教训,不重蹈父亲的覆辙。有些事,要给闵稀一天的反悔时间,避免不必要的夫妻矛盾。
闵稀:“…没什么可反悔的,你答复吕臻吧。”
傅言洲自己没联系吕臻,让白秘书代为回复,专题报道的事也是由白秘书全权负责。
闵稀接着纠结她的方案难题,到底是拿新方案给盛见齐,还是拿被他否过的旧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