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去江城出差,她也来上海,快两周没碰面。
闵稀对镜补妆,重新打理头发,完了后又换下裤脚被雨水溅脏的白裤子,从衣帽间找出一条从没穿过的晚礼服换上。
闵稀在客厅来回穿梭忙碌,身影从傅言洲眼前不时闪过。她穿得如此正式又隆重替他庆生,傅言洲心中的不快消退几分。
他锁屏手机放一边,闲着无事,视线随她的身影挪动。
闵稀忙着插花,忙着选晚上喝的酒,花瓶里的几朵白玫瑰和白洋桔梗没她白的莹润。
她个高骨架小,该有肉的地方十分圆润,整个人都柔柔软软。
定制礼服恰到好处地包裹住她匀称饱满的身段,柔美光洁的背被长发挡住,若隐若现。
傅言洲看了会儿才发现她光着脚。
她仗着自己高挑,不用穿高跟鞋也衬起长款礼服裙。
闵稀的拖鞋之前被她脱在沙发地毯前,就在傅言洲不远处,换了裙子出来她没到他旁边拿。
“稀稀,”他喊她:“把鞋穿上。”
闵稀从酒柜挑了一瓶白葡萄酒,没回应他,而是自顾自道:“我想喝白葡萄酒。”
“可以,想喝我陪你喝。”傅言洲随手一指那双中跟拖鞋:“先穿上。”
闵稀没觉得赤脚冷,她把选好的白葡萄酒放餐桌上,还是照傅言洲说的做,拿了一条热毛巾过去穿拖鞋。
家里的地板物业一个钟头前刚刚擦过,一尘不染,脚底看不出脏,她用热毛巾仔细擦了一遍,晾干。
穿鞋前她抬起左脚,将脚底在傅言洲的西裤上擦了擦,右脚重复相同的动作。
傅言洲:“……”
他一脸无奈:“你这是什么心理?”
还能有什么心理?
夫妻间的小情趣。
但即使她解释了,他也不会相信她有这样的善意举动。
闵稀顿了片刻才摇头回答:“我自己也不清楚是什么心理。”她面露真诚:“要不,你帮我分析分析。”
傅言洲按着额角,无话可说。
闵稀起身去洗手间,把毛巾洗净晾在架子上。
从洗手间出来,傅言洲对她说:“你是没事非得找点事的心理。”
闵稀假假一笑,表面上一副全然无所谓的表情:“分析得对。”
她想了想,要怎么才能让他明白她不是没事找事。
“那请你再分析一下,如果一个男人喜欢的女人在他裤子上擦脚,你觉得这个女人出于什么心理?”
傅言洲没绕明白什么意思:“说简单点。”
“那就拿你举例子,你才能更准确地分析。”闵稀申明:“假如,我是说假如你有喜欢的人。”其实她知道他有喜欢的人,他曾经还向她打听过那个女人的近况。
那个女人是他的高中同学,研究生时的校友,他也是以关心同学的由头向她打听的。
后来她从严贺禹那里求证过,傅言洲确实喜欢他那个女同学。
知道这事的人不超过三个,她成了其中一个。
她跟他都有各自的秘密,只是她的秘密跟他有关,他的跟她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