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忆棠要说不想,嘴张开,没音等发出来,周辞屿已经行动了,更密集的电流穿出来,沈忆棠浑身颤栗,腿都软了,他索性将她转过来面对自己,一手扶着腰防止她滑倒,一手为所欲为。
她像被抽了骨头,唇找过去,他也在寻她,这次她学会闭眼感受。
年轻的身体,在无人的角落发酵、沸腾。
沸到顶点,周辞屿停下来,沈忆棠靠他身上微微喘着,“你经常看那些?”
【偶尔】
“看的时候也会这样。”沈忆棠像个好奇宝宝,盯着他问。
【会有反应,但感觉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再问下去,你今晚别想回家】周辞屿吓她。
周辞屿这人什么事都做的出来,沈忆棠不敢再问。
这算他们真正的接吻,沈忆棠以为会排斥,实际不仅没排斥,还很激动,难得的,她想在日记里记录下这天。
回家,不等日记本拿出来,计划被钱欣毁了。
晚上见周辞屿,钱欣受了刺激,将爱而不得的怨恨归结到沈忆棠身上,回家将沈忆棠和周辞屿恋爱的事告诉沈忠,上次沈忆棠在学校表白,沈忠被老师叫去学校讲过这件事,沈忠不喜欢沈忆棠母亲,顺带也不喜欢这女儿,恨不得她早点嫁人,离开家不用他养,对早恋这事根本不放心上。
钱欣明白沈忠的想法,她从网上找来一张怀孕化验单,求朋友帮忙将人名P成沈忆棠,再打印出来,这份伪造的怀孕化验单,骗正常人不行,骗沈忠和钱美丽轻轻松松。
钱美丽偏心亲女儿明知是假也不拆穿,沈忠很少去医院,也没见过怀孕化验单,轻而易举被骗过去,早恋小打小闹,闹出“人命”可不一样,都还在读书,男方家若不想要这个孩子,沈忆棠打掉以后不好再嫁,他拿女儿当商品看待,没瑕疵的和有瑕疵的价格不一样。
沈忆棠不认,父女俩狠狠吵一次架,各种难听的语言全用上,沈忠讲不过,再次动手打女儿。
沈忠打人力度比上次大,沈忆棠没承受住猛一下摔倒,磕在墙角,额头破皮流血。
面对坐在地上流着血的女儿,沈忠毫无悔意,指着沈忆棠大骂,“滚远点,别再让我看见你。”
沈忆棠视线渐渐模糊,流泪并非额角疼,而因父亲的话,她无数次想过,沈忠真是她父亲吗?别人父亲是女儿奴,而沈忠,恨不得她早早死掉。
她甚至想过去拿沈忠的头发去做亲子鉴定,可相似的眉眼,鼻子,早说明一切。
额角的血顺着脸颊流下来,红红一道,像恐怕篇里的女鬼,沈忆棠擦干眼泪,站起身拎着书包走了。
她想去小叔家,又怕时间太晚打扰小侄女休息,左思右想还是去周辞屿家。
见到脸颊红肿,额头带血的沈忆棠,周辞屿心上像被扎了一刀,生疼,他把人带进来,没问原因,先取出医药箱,拿碘伏帮她消毒,用冰敷脸消肿。
伤口处理好,他起身准备把药箱送回去,沈忆棠突然抱住他放声大哭,周辞屿没阻止她哭泣,只一下下抚摸她后脑,等她哭够了,用力抱住,全程无声,沈忆棠却没那么难过了,她说:“对不起,我无处可去了。”
周辞屿双手按着沈忆棠肩膀缓缓推开,直视她眼睛,手语说:【住在这,等读完高中,我们一起离开,永不回来】
刚刚明朗的眼睛再次水汽腾腾,愧意在沸腾,感动也在,还有破土而出的悸动,接近周辞屿的目的渐渐被其他东西替代。
他们像两颗没有依靠的野草,靠在一起相互取暖成长,沈忆棠当真没再回家,沈忠也没找过她。
周辞屿没问过,沈忆棠也没讲过那天晚上的事,可没多久,沈忠被公司裁掉,钱美丽被辞退,两人双双失业,年纪过大,他们找不到合适的工作,三人在家吃老本。
只出不进,存款变少,家庭矛盾增多,时间一久,沈忠对钱美丽和钱欣产生各种不满,时常争吵。
沈忆棠离开那个家之后,生活平静许多,她住进周辞屿家,虽然分房睡,但常在一起难免擦枪走火,有时见周辞屿忍得痛苦,她想给他算了,欠他太多,算回报。
他却不要,怕对她身体有伤害,周辞屿宁可自己解决也不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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