毗沙门,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小名,也可称为小字,而这小字,有个曾经尊贵无比的主人,正是李唐帝国的第一任太子,李建成。
目前,整个李唐王朝,称李建成为“隐太子”,又叫息王。
而病重的太上皇李渊,在昏迷半天,突然呼喊出这个名字之后,又再次晕过去了。
但在场的人,侍候李渊多年,难免有那么几位,人老精鬼老灵的家伙,是知道其中内情的,所以,他们无论知道多少,都被长孙皇后赶出了弘义宫。
一个连当今陛下李世民,都避而不谈的过去之人,还是个死人,是一个横贯在李渊和李世民父子之间的人,而这人的冤魂,今日还萦绕在此。
一个敏感,而不得不去面对的话题,玄武门,整个李唐王朝,都无法去掩盖的事实,直到后世的每个王朝,都会引此为戒。
长孙皇后看都没看自己的丈夫,就命令在场的人出去,让这些人远离是非,远离这即将产生震怒的旋涡。
而能平息这漩涡的人不多,她的防患于未然,不能让本来就棘手的事,再变得更加复杂。
而李世民本人的脸色,此时正上演着阴晴表,他强压的怒火,几次都要将理智掀翻,但还是被生生压下去了。
而另一个原因就是此时,不是震怒的时候,孙思邈在此,医术方面有了保障,而且,还去找了一位候补人员,赵王李宽。
孙思邈看到了李世民的手,不断的收张,但手指血色,都似乎不正常了。
他也感觉这里面,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他也没去打听。
身为医者,还是谈点自己专业的事情为好,也能缓解目前紧张的气氛。
于是孙思邈就继续刚才那个话题,说道:“陛下,本来贫道,都已经对那杜相的病情,束手无策了,但贫道那徒儿,赵王李宽的到来,却改变了这一切。”
没等老道医继续说,长孙皇后微笑道:“真人不必如此称呼您那徒儿。
本宫能看出,您是真的喜欢宽儿那孩子,就别赵王来、赵王去的了。
本宫与陛下,又怎会跟真人去计较,这称呼上的虚礼呢?您说是吧?”
李世民也长出一口气,说道:“是啊,真人是我皇家的恩人,为我这个做父亲的,保住了一珍贵血脉。
也为我李唐江山,治好了一栋梁之才啊,真人就随我们夫妻一样,称呼他为宽儿就好,想他小子也不会去跟自己师父,谈什么虚礼吧。”
孙思邈听到了长孙皇后的善意,更从李世民的自称上,感觉到了李唐帝国,对李宽的重视。
于是老道医孙思邈也笑道:“多谢陛下和皇后的厚爱,宽儿这孩子很是孝顺,对贫道也极为尊敬,是个好孩子啊。
但让贫道没想到的就是,这孩子还真应了那句‘久病成医’的说法。
要知道,当年贫道为他诊治的时候,是多种方法都用了,效果嘛,有明显的,也有那不见效的。
直到袁守城道长的协助,贫道才从其他医术上,借鉴到了治疗宽儿的方法。
天可怜见,我道家无量天尊,终于得贫道诚心祷告,宽儿终于痊愈。
而且,他还能习武了,这也随了他的心愿,况且,他那师门武功,与那修炼秘术很是高,有很多与医术相得益彰的地方。
杜相的那病症,就是宽儿在武功秘籍上的,一些跟医学相通的部分,找到的关键所在。
他启到贫道新的诊治思路,而且,他还提出,那银杏对心脏之病症有帮助,还说那刺猬的心脏,可成药引。
而贫道顺着宽儿的思路,在一本残卷医书上,也找到了蒲公英对心脏的养护也有作用。
再经过多方综合治疗,算是分散下注吧,终于把杜相的命,给赌回来了。
贫道前日,还亲自为杜相诊脉,寿元有重补的迹象,虽然,要天天熬药服用,不可间断,但也算保住一条性命喽。
所以,贫道才想,也许宽儿能在治疗太上皇的问题上,也来个对症下药。
哪怕是来个偏方,或者是那独特的药引,也许能有奇效,也说不定呢。”
化外真人,不像在庙堂之上的人,说话那么婉转,如果是那臣子的话,定会说李宽的命,是皇家福寿延绵的造化,先祖皇室的庇佑。
但就是这老道医的真话,才让人信服,而这也能明白,这十几年相处下来师徒的情分,不容亵渎。
听到这里,李世民还真不知道,自己得力臣子的命,能得以延续,竟然跟自己的儿子有关,这个消息太过震撼了。
如果是别人说出,他定不会相信,但这话从专业人士孙思邈口中说出,那不是真的、也是真的。
北巷,金钗醉,李宽小哥仨,喝得很是开心,真的是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理想,就差听风吹雪看月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