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宽毫无顾忌的,拉着李承乾出了弘文馆,至于其他人的目光,他才不会去在乎呢。
直到大门外,李宽才停下来,眼睛扫视了一下,而他的贴身侍卫燕无双,马上就到了他的身边,燕无双也奇怪,怎么这么快出来了呢?
而当太子的随行人员,也聚拢了过来的时候,李宽先斜眼看了看李承乾,之后说道:“大哥,五妹还没出来,你就留下等她好了,另外,我就不陪你去国子监了。
今日出门不顺,遇见了书生气太重的孔师,我也就不去见李师了,据说,他的脾气,也是很倔强的,就不去触他的霉头了,还请大哥谅解。”
而李承乾却一脸愧疚的说道:“二弟,本来今日,我让你前来,是想让你多认识些门阀勋贵子弟的,还能顺便见见裴家的那两位女子,也好让你做到心中有数。
可却没想到,遇见了这样的事,都怪大哥没提前为你筹划好,改日我提前差人来打听,或者找个什么理由,宴请弘文馆的学子,也好在席间,让你看看那裴家的女子。”
听到这里,李宽脸都红了,当着各自的随从,怎么能说这事呢?
但他也大方的说道:“大哥大可不必自责,算了,缘分也许天注定呢,我也不去看了,大哥也别麻烦了。
这样吧,大哥还是去国子监见李师吧,毕竟,习文重要,我们在此别过吧,我今日索性去逛逛这长安城。
往日总是急匆匆的去李卫公府上,或是去恩师孙真人的药庐,还没好好的观光一下,我李唐的国都呢。”
听到李宽的话,李承乾也心中宽慰不少,于是他说道:“习文再重要,也没二弟刚才豪迈的词赋让人喜欢,希望今天我的习文,也能震撼到李师吧。”
说完,他们就在弘文馆门前告别了,李宽带着燕无双,准备去长安城的东西两市看看。
结果二人没走出多远,就听身后有人呼唤李宽,回头一看,好家伙,程处默、尉迟宝林、房遗爱和杜荷,领着好几个与他们年龄相仿的年轻人,跟在李宽不远的身后。
李宽只好停下来等他们,结果为的程处默,哈哈大笑,说道:“我就说李宽兄弟,不会走得太远嘛,反正日后会被清出那弘文馆。
今日,我们就索性不在这里待下去了,我等也好跟李宽兄弟一起离开。”
李宽一听,这是要将他们离开弘文馆的事,跟自己完全捆绑在一起啊!
这要是被他们的老爹问起了,那主要责任,一定是我李宽的吧,反正这各家纨绔,是把他们自己摘出去了。
李宽一想,这伙人也会挑时机,估计平时,就不太喜欢来此进学,今天干脆就借着李宽这一出戏,唱唱自己的心意了。
李宽能怎么办,既然这群人想借此机会,来结交自己,也不能拒人于千里之外啊。
反正他也没什么朋友,皇宫里的兄弟姐妹虽多,但年龄差距比较大,再说了,以后开府之藩,都得与人接触不是。
干脆就利用这次难得的机会,好好的跟这些人拉好关系,没准以后,还得在一起共事呢。
李宽也拱手环礼道:“既然各位仁兄都出来了,那我们就索性去喝酒吧,正好我对这长安城,也不是很熟悉,哪位有好介绍吗?”
而话音刚落,在不远处就走来了急匆匆的长孙冲,他笑道:“既然表弟要约大家去喝酒,那就由我来领路吧,只是太子刚刚离开,去国子监了,可惜啊。
但愿日后,能大家都聚在一起,不过正好各家的马车,都在那边等候呢,各位仁兄,我们就约北巷的金钗醉,我先领表弟出了。”
说完,他也没去理会其他人,直接拉着李宽就走向他的马车,而他们身后的程处默却喊道:“那就先到先等,不见不散啊。”
长孙冲头都没回,就摆手示意,看来他们平时,就没少去喝酒,按李宽的估计,虽然,朝中文臣武将泾渭分明,原本应该是往来不多的,但他们的子女私下里,还是有一定接触的。
而这长安城内的纨绔子弟,大多是互相认识的,也就没那么多讲究了,再说了,他们才多大啊,都是一起进学的同窗,哪来的党派之争啊。
而李宽刚一上了长孙冲的马车,就想到自己今天根本就没骑马来,那随行侍卫燕无双怎么办啊,而没等他去说话。
长孙冲就笑道:“表弟不必担心,你那漂亮女侍卫,自有我那随从安排,定不会怠慢的,放心跟我去喝酒去吧。”
说完,他就靠在一边微笑着,仔细打量着李宽,长孙冲对李宽也很好奇,总是听自己父亲长孙无忌说起,今日这么一看,确实是与太子李承乾,很是相像嘛。
而李宽听到长孙冲的话,也就不去担心燕无双了,而他也奇怪,这长孙冲怎么这么看着自己呢?
李宽奇怪的问道:“表哥,我有哪里不对吗?表哥为何如此看着我啊?”
而长孙冲却笑道:“早就听说表弟你武功好,而且,承乾说你有宰辅之才,还说这是陛下亲口说的。
没想到今日一见,我更加笃定,表弟你不光有刚才说的那些,还有诡辩之才呢,还有刚才那词赋,更是惊艳,哈哈。”
李宽一听也哑然失笑了,过了一会儿,解释道:“表哥有所不知,以前我就与那孔师有过争辩,今日也就是当初的延续罢了。
没准今日之事,不定何时就传到父皇耳中,到时候,也许还要再来一场诡辩,也有可能,至于那词赋,也是偶感而,实在是想为那全军将士们,树立一座丰碑。”
长孙冲却说道:“表弟别怕,那孔师也就是说说罢了,再说了,表弟你还怕他孔师找御史帮忙,来弹劾你吗?
况且,这词赋一旦传到陛下耳中的话,什么样的过错,也不怕了。据说,你是不怕御史的,也不知道你哪来的那份自信,说说看,如果你遭到弹劾,你该如何自处呢?”
李宽撇嘴道:“诡辩呗,反正他们未必说得过我,而且,他们也没什么可弹劾我的,实在不行就来武力解决嘛,反正我是不怕比武的,随便他们找谁来对阵。”
听到这里,长孙冲却笑了,没想到李宽的方法,如此简单粗暴,让他说,自己去辩解,如果对方输了,恼羞成怒了,就来打我好了。
估计,到时候是没人敢去挑战李宽的,他的武力可算是众所周知了,长孙冲感觉这个表弟,还真是个妙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