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乡试和稻田养鱼成功了之后,他就再也按捺不住的折腾了起来。
好在这次薛蟠用了点脑子,花钱找了十几个在京城有名的媒婆,可劲的在各家各户女眷中散播石仲魁已经和薛宝钗定情,甚至‘过书’都下了的消息。
这让无数太太、小姐们叹息的同时,嘴里不免说出些,石仲魁贪恋薛家富贵的闲话来。
至于如何说薛宝钗,肯定比这更难听了。
薛姨妈听了后气得饭都吃不下,薛宝钗倒是猜到原因,可她不好说出来,而且说不生气那是不可能的。
反倒是薛蟠一句这是人家嫉妒我家,安抚住了亲妈和妹妹。
“出来了,出来了。”
一声呼喊把贡院外的气氛推到了高潮,几个红衣官袍正副主考在绣衣卫的陪护下,吩咐小吏把黄榜高高贴在告示栏上。
按照规矩,科举榜都是先贴第三榜也就是排名靠后的一百人,再贴前90人,最后才是前十名。
看到黄榜之后,有人惊呼雀跃,有人激动的嚎嚎大哭。
十年寒窗苦读,只有考中了举人,才算真正看到了回报。
不仅有机会做官,更能免千亩地的田税。
亲戚、同族和快撑不下去的自由民,会把自己的田地投献到举人名下。
朝廷和官府一起收4成、5成税,但举人只收3成、甚至两成,节省下来的粮食往往就能让农户活下去,或者活的好一点。
所以才说穷秀才,银举人,难怪无数秀才即便头发花白了,也心心念念都想中举。
实在是因为这就是实实在在看得见的利益。
那些没看到自己名字的秀才们,只能期待着第二榜,但第二榜都看不到的话,很多秀才们已经双眼无神、哭了起来。
而第三榜出来后,人群顿时惊呼一声,“中了,大兴石伯谦连中四元,连中四元。”
“快去请解元公了。”
有人撒腿就跑,即便不能做第一个报喜的人,也可以站的近一些,多抢几颗银瓜子。
甚至有人想着,说不定薛大傻子一高兴,会用金子做金瓜子当喜钱。
这要是能抢到三五个,就够一家人一两个月的开销了。
运气再好一点,那一年的口粮就到手了。
贡院周围酒楼里的勋贵、乡绅们,大大叹息一声,然后满心都是对缮国公府和薛家、于家的羡慕。
不说六元及第,大周和前朝的顺天府都没出现过解元公还落榜的先例。
也就是说石仲魁只要不作死,那铁定是进士老爷了。
而一想到六元及第,别说读书人了,就是勋贵们都心肝颤抖,满腔热血全化成羡慕。
石仲魁当然不会待在贡院外,甚至他此时都没待在京城的大宅子里。
在他看来自己那篇货币方面的策论,必然会引起士林和朝堂的争论,而且反正自己大概率会中举,还不如老老实实躲在乡下静看风云起。
可惜他想的挺好,有人却不打算让他好过。
之前就说过前太子,也就是义忠亲王谋逆后,下边还是有不少死忠一直在谋划着和现任皇帝作对。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