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的所有物,别再威胁我了。”林恩用一种紧绷地,缺乏底气的声音说。
“我被你在医院关了一个月,每天被动地吃药,被动地等待手术,那间病房几乎就是我的全部活动空间。”
“我不是你的宠物,让你晚上抱着睡,早起给个吻。”
林恩越说语速越快,呼吸也急促起来,“你不让我打听林家的事,不意味着外面的各种屠戮就可以当做没发生。。。。。。”
尽管在林家生活的那些年林恩过得并不好,但那里面毕竟住着他的亲人,冠有同样的姓氏,也施与过他少许温暖,朝夕相处的情分多少有一点。
对于一个感受健全的人而言,眼看着昔日的家人丧命受伤,没可能无动于衷。更别提长达一个月被禁闭在病房里,林恩的世界只剩下姚洲施与他的一切。
林恩那一点渺小的不值一提的自我,就像是被无数根提线操纵着,却没有一根属于他自己。
说到最后,林恩做了一个想把姚洲推离的动作。
姚洲眯了眯眼,重复林恩的话,“不是我的?”
他突然把林恩戴了婚戒的那只手压过头顶,戒指撞在玻璃车窗上,发出一声脆响。
姚洲以五指压入林恩的指缝间,把林恩的整个手给扣住。他仿佛是被惹怒了,脸上却又看不出一丝怒意。
“再有两周不到你就要手术了,你的手术签字人是我。。。。。。”
姚洲并没有真的对林恩做什么。以他报复人的手段,他可以用十倍的狠劲折磨林恩,他也没有那样做。
但他就只是说说话,动动手指,林恩也能感受到那种压倒性的控制欲。
“林恩,我知道,你是家世显赫成绩优异的大学生,就算从小到大在家过得不好,还想着以德报怨。”
“可惜我没有你的善良。”
姚洲贴近了他,把后排的空间进一步缩小。
他从来没想在林恩面前装成正人君子,他用一幅摄影和林恩交易婚姻,他在林恩动心之前就说过自己是个混账,但林恩还是被他救了,还是不可避免地对他产生了感情。
对于没有恋爱经历的林恩而言,姚洲是他最不该爱上的那种人。
林恩自己也明白,因为他身体的每一个反应都在告诉他,他在爱着的同时也很惧怕。他没办法适应姚洲对待感情的方式,他每向姚洲靠近一次,就会弄得浑身是伤。
姚洲把他挤在后座靠车窗的一小块地方,压着他的手告诉他,“我从小一无所有,什么都靠抢的,除了弱肉强食,别的道理都不懂。有人踩我一脚,我就要十倍百倍的奉还,打到他不敢还手为止。”
“就算东西抢到手里了我也觉得不安稳,还要拆吃入腹,嚼烂了咽下去。”
姚洲一扯嘴角,笑了下,拍拍林恩的脸,“我就是这种人。我想要的东西一定会得到手。”
姚洲仍然紧紧地压着林恩戴婚戒的那只手,同时拽住林恩的头发,迫使他仰起脸。
“小少爷,别在网上看那些术后心理辅导了,我教教你吧怎么做一个合格的Omega。”
姚洲松开了林恩,转而吩咐手下,“不去医院,往山上开。”
一个小时后,林恩被他带回了半山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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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月没有回来了,别墅里多了三名佣人。
一男两女,都穿着笔挺制服,都是训练有素的样子,可是缺乏英嫂身上的那股人情味。
姚洲一进屋,没脱大衣,把林恩交给像是管家模样的男佣,同时吩咐了句,“好生照顾着,明天我带他去赴宴,下午六点把人收拾好了送出来。”说完转身就要走。
林恩下意识地回头去抓他,只抓到了一只大衣袖子。
“我不去。”
林恩知道姚洲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