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芝拿了个小毛巾沾湿水递给他让他擦脸:“你把衣服脱了吧?”
他俩站在卫生间门口说话,卧室客厅都有装修师傅在忙,四下通透偏偏气氛却藏掖着什么似的。
程岛挑挑眉,“昨天可没说还有其他附加服务项目啊。”
背后有脚步声路过,搞得他俩更像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楚芝被他一撩,心里的涩涩小人蠢蠢欲动。
她食指伸出来,戳戳他的胸口,逗他,“开个价我考虑考虑。”
程岛攥住她的手指,挪开:“加五十吧。”
楚芝翻了个白眼:“你价格还挺实惠。”
程岛一边嘴角翘起,好像很多情地勾一勾她耳边的头发,别到她的耳后:“主打一个薄利多销。”
楚芝:“什么买卖都接啊?你们特种兵培训得还挺全能。”
程岛:“我也只做熟客生意。”
楚芝是好心怕他出汗吹风冻感冒了,看他自己不觉得不舒服,那她才不多管闲事呢,爱脱不脱。
她捶一把他的胳膊,继续监工去了。
柜子组装工程量大,五个工人安到下午五点才装好。
中午只是简单吃了个盒饭,这么大的工作量连楚芝都觉得饿了,把垃圾简单清理过后,楚芝赶紧喊程岛出去吃饭。
屋里没别人了,程岛把衣服脱下来晾窗边,用今天楚芝给他的那条毛巾沾水擦擦脖子身上,问瘫坐沙发的楚芝:“附加项目还做吗?”
楚芝累得气都不足了:“做个锤子!”
脏兮兮的,他们现在需要的不是滚床单,而是滚筒洗衣机。
程岛:“你卸磨杀驴的样子真无情。”
楚芝:“大哥,我好累,我现在只想赶紧吃了饭回家躺平。”
她都这么说了,程岛也不劳烦她再跑饭馆了,约她隔天请自己喝酒就好。
楚芝以为见面地点会定在上次那个酒吧,可他却选在了室外:“后街巷子见。”
后街是网吧后面那条街,巷子是当年他第一次见她的那条巷子,也是后来他们约会了无数次的秘密基地。
因为程岛白天有事要忙,他们约的晚饭后。
家里阳台,楚芝倚在叨叨身上,拿着本《浮生六记》和狗子一起坐在地毯上晒太阳。
进了七月,阳光一日赛一日得好,楚爸楚妈也都开始放暑假了。
虽然楚芝试图直接给他们报个老年团出去旅游,这老两口却犯起懒来,嫌弃天热不想出去玩了。
他们喜欢头对头地躺在L型沙发上,一人占据一边沙发,看电视里播的家庭伦理剧。
偶尔他们会指使一下女儿,去切个西瓜或者泡壶绿茶。
电视看累了,楚爸还会搞点小乐器表演一下,有时候弹吉他,有时候弹钢琴,有时候拍非洲鼓。
楚芝手里的书半天没翻页了,她听着客厅里传来的老爸的吉他声,他在弹《大约在冬季》。
老歌好啊,老歌容易唤起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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