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天没见,这张脸似乎消瘦了不少,棱角更加明晰,冷白的皮肤在昏暗的灯光下,更显疏离感。
如果仔细看,其实不难看出,商之尧的眼角微微泛红。
辛咛现在是微醺的状态,不至于醉得不省人事,也很清楚眼前的人是谁。
倘若是完全清醒的状态,她或许可能一把将他完全推开,可现在她做不到。
她不仅不想推开,甚至本能的反应是想抱住他。
“商之尧……”酒精作祟,辛咛双眼有些涨疼,微微泛红。
在商之尧看来,她分明是委屈得要哭出来,却强忍泪水。
他找寻了她那么多日,想过很多种重逢时候的场景。该生气,该恼怒,该责怪。
到最后看到她微醺时难受的模样,心里发酸发胀,什么怒气和指责统统消失不见,冒出来的自责感几乎要将他淹没。
他想紧紧抱着她。
想吻她。
辛咛头疼欲裂,下意识地伸出双手圈住男人的窄腰,将脑袋抵在他的肩膀上。
这在商之尧看来几乎是一种变相的示弱和邀请,他空缺一块的心房似瞬间被填补,继而一把打横将辛咛抱起,头也不回地走出酒吧。
祁拓在旁边简直看呆了这番操作。
他想要追上去,想想又算了。不用想,辛咛在商之尧这里肯定是最安全的,过去了也是当电灯泡。
正好,祁拓余光见到商知肖出现,上前一把搭住他的肩膀。
商知肖吓得一缩,紧张兮兮看着祁拓:“拓哥,你怎么在这儿?”
祁拓扬眉:“丽江那么美好的地方,当然是来玩。”
商知肖探头探脑。
祁拓笑:“不用找了,你家二爷走了。”
商知肖这才松一口气。
祁拓会认识商知肖自然也是因为商之尧的这层关系,第一次知道商知肖要称呼商之尧为二爷,他差点没笑喷,以为是什么中二的称呼。
后来祁拓才知道,商之尧在商家的辈分之高。
精神放松之后,商知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拿了杯酒抿了一口。后知后觉,身边好像少了个人。
“原本坐你位置上的姑娘呢?”商知肖神色担心,问祁拓。
祁拓笑得更加意味不明:“什么姑娘,我怎么没看到?”
商知肖跟祁拓解释不清楚,拿出电话拨打辛咛的手机。
他把人带出来的,可不能弄丢了。
电话一时间没接通,商知肖有些急,起身要去寻。
祁拓连忙拦着:“你要找的是个叫辛咛的姑娘?”
商知肖:“昂。你怎么知道?”
“当然是人自己告诉我的。怎么着?你和她这是在丽江酒吧艳遇?”
“艳遇个屁,我们从小就认识了,她还是我未婚妻呢。”商知肖一脸得意,“小时候定过娃娃亲的那种,懂吗?”
祁拓瞳孔地震:“还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