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好听。”
辛咛不满地轻哼:“粤语歌很难的你知道吗?爸爸妈妈的遗物中有张黑胶唱片,所以我会唱。以前听的时候觉得好土哦,现在觉得真是经典。”
她又问:“那我的粤语发音标准吗?”
商之尧长长的眼睫煽动,他还是那样慵懒的姿态,仿佛任何事情都与他无关。只是这一刻,那双淡漠的眼神中似乎多了一丝柔色,他点点头。
他自幼在香港长大,能说一口纯正流利的粤语,也能字正腔圆地说普通话。事实上,澳门广东广西等地都说粤语,只是口音上稍有不同。
除了粤语,商之尧亦会英语、德语,还有普通话。他去过很多地方,接触过很多人,他从不在意别人的语言发音是否标准,因为语言只是一门交流的工具。
商之尧觉得,辛咛唱着蹩脚粤语歌的样子很可爱。
后来投影上放起了电影。
倒也不算是特别感人的电影,但是辛咛的泪点极低。其中有一幕是孩子的妈妈因为要外出工作,不得不把孩子交给父母,离别时,孩子追着父母的车在哭,父母在车上抹眼泪。
辛咛的眼泪就是在这个时候掉下来的,她缩在商之尧的怀里,一只手被他攥在掌心把玩,自己空着一只手抹了抹脸上的泪。
商之尧有所察觉,低头蹭了蹭她的脸,轻轻地问她怎么了?
“好感人哦。”辛咛的声线还带着浓浓的哭腔,她最见不得的就是这种刻画亲情的场面,容易泪崩。
商之尧似乎并不为所动。
能让他动容的画面一向不多。
辛咛顺势问商之尧:“中午我看到的那个女人,是你妈妈吗?”
这个问题憋在她心里一天了。
商之尧点点头,手掌托着辛咛的背。
“你能和我说说你妈妈的事情吗?”辛咛试探性开口,“如果你不想说的话,就当我没问。”
商之尧问辛咛:“你想知道什么?”
“什么都可以。”
商之尧倒也没有什么隐瞒,很简单地和她说了一下那会儿发生的事情。
无非是又看了一场好戏,只不过这出戏的要价常人无法接受。
商之尧起码有两三年的时间没见过于秋珊,这次见面差点又没认出来,她脸又动了。
可能刚打过针,于秋珊哭泣时面部表情十分僵硬,少了以前的那种自然感。
辛咛听闻商之尧给于秋珊那笔金额的数字后,倒抽一口气:“九位数,那得多少钱啊……”
“没多少。”商之尧满脸不在意的模样,很显然这笔钱对他而言根本不足挂齿。
“你恨你妈妈吗?”辛咛想了想,“你那么小的时候她就把你抛弃,你会想念她吗?”
“没什么感觉,更谈不上想念。”这是真心话。
或许很小的时候商之尧的确想过为什么别人都妈妈,他没有。但是他的人生中没有过母亲这个角色的长久陪伴,对于母爱并没有太多的真情实感。
辛咛跃跃欲试:“如果,我是说如果。”
“如果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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