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猴子,你不盼着我好,你也别想好。”
白尚书是真气疯了,刚才他在偏殿,听到皇上问孙御史话,还盼着孙御史给自己留条活路,谁知道孙御史倒好,来了个斩首。
自己都活不了,旁人也别想活。
“皇上,孙猴子也干了不少脏事,他先前收了肃亲王的钱,上了折子弹劾理亲王不敬先帝,其实根本没有这事,都是孙猴子跟肃亲王联手干的!”
白尚书面容狰狞,两个太监使出浑身力气才把人压住,“还有,孙猴子这人不干人事,他背地里跟好些个官员的夫人小妾有来往,这些他都跟我先前炫耀过,像工部郎中辛郎中,兵部员外郎李大人……”
白尚书一鼓作气,将那些龌龊事都吐露了出来。
本朝民风开放,男女大防并不严,如官家夫人更是时不时地办个宴会茶会,出去拜佛烧香。
谁也没想过自己的夫人、小妾居然会跟瘦巴巴跟个干尸似的孙猴子有一腿。
那辛郎中就在朝廷上,李大人也在,两人都快气疯了,辛郎中是两眼一翻,直接撅了过去,李大人呢,到底兵部出身,又是立军功被提拔上来的,虎背熊腰,当下立刻举起砂锅大的拳头朝着孙御史打过去。
他力气大,几拳头下来就把孙御史打的头破血流。
文官这边,本来该拦着的。
可谁让孙御史今日干的实在不是人事,你这割席断交大家都明白你是自保,你收受贿赂大家也都能理解,水至清则无鱼,当官的不贪那当什么官。
可你睡同僚老婆小妾那就是你不厚道了。
有些没被点名的也心有余悸。
还有人装模作样上来拦着,嘴里喊着:“别打了别打了,”背地里给了孙御史几脚。
等侍卫得了司空霖命令上来拉人,孙御史已经被打得没了半条命。
“把人拖下去,送……”
司空霖皱眉,露出思索神色。
刘夏浅给司空霖投去一个求饶的眼神,料理白尚书的案子还好说,料理这孙御史的太棘手了,就跟家里被人丢了一泡屎,处理也不是,不处理也不是。
这孙御史得罪这么多人,这要是查下去,那他不是要把满朝文官都得罪光了?
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啊!
刑部尚书赵谦之咳嗽一声,“皇上,微臣有宿疾,只怕没能耐接受孙御史的案子。”
“哦,”司空霖微微颔首,“赵大人是有年岁了。”
赵谦之心里刚松口气,以为司空霖放过他了,却听到司空霖道:“既然如此,那就赵尚书跟刘爱卿一起查这案子吧,务必彻查到底,还诸位大人一个清白。”
此言一出。
满朝文武脸都绿了。
孙御史被押到了刑部大牢。
刘夏浅从大理寺出来,去见赵尚书的时候,就瞧见老狐狸愁得在书房里来回踱步。
“刘大人,你来得可正是时候!”赵谦之猛地咳嗽几声,“老夫、老夫身子突然不舒服,这案子暂时交由你去查,缺人手你就招呼一声,刑部上下也任由你差遣。”
“是吗?家母也突然身体有些不适,下官正想着要不请几日假期回去陪家母养病呢。”
刘夏浅笑容可掬地对赵谦之说道。
两人对上一眼,默契移开,心里骂了句娘。
如果说白尚书的案子对汴京老百姓来说是深恶痛绝,孙御史这案子,那就彻底引爆了汴京里上至皇亲国戚,下至贩夫走卒的八卦欲。
这几日,就连茶楼酒馆的说书先生都连夜换了本子,把什么西厢记、鸳鸯记都换成了孙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