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主意好。”驸马爷第一个赞同,“这么一来倒是有几分雅致。”
礼部侍郎儿子孙且逊立刻道:“若只是喝酒,未免无趣,不如加上写诗作词如何,那酒杯到了谁面前,谁就得赋诗一首。”
这主意如何不好。
今日来的众人多半都是这一届的考生,都是年轻的秀才公,还有不少是举人。
谁都希望在今日这样的宴席中露一手,好名震汴京。
“孙兄,我看你是知道谢兄才华横溢,特地给他制造机会。”
平国公世子嗤笑着说道,“可今儿个你算是算错了,今日赵兄也来了。”
谢易道脸上神色淡了几分,在瞧见对方一身华贵,更加是心下不喜。
纨绔子弟仗着祖辈荣光,有什么资格评价他。
谢易道的不屑没遮掩。
平国公世子齐二的脸色当下就有些难看了。
赵希仓忙笑道:“你这泼猴,竟瞎胡说,我哪里比得上谢兄才华横溢。谢兄那首明月几时有,真真是字字珠玑,读来让人忘俗。”
“阁下过誉了,不知阁下是?”谢易道脸色好看了些,起身拱手问道。
赵希仓也起了身,作揖:“家父是国子监祭酒,某姓赵,字希仓。”
原来是官二代。
谢易道心里起了几分厌恶,在瞧见他容貌不输给于自己,一身青衫葛布,气质清隽有加,心里越发嫌恶,只道:“久仰赵兄大名。”
说罢,拱拱手便坐下。
谢易道以为自己神色遮掩的很好,殊不知在这群人精眼里看来,他内心的不屑几乎是写在脸上。
“这什么人啊?有什么好傲的!”
齐二气得不轻。
赵希仓却是好脾气的,拉着他坐下,“算了,跟他计较什么,他这种才子岂能没个傲气?”
“话不能这么说,你的才气也不输给他啊,你瞧他那神色,活像是你的才气全靠的是你爹一样。”
齐二咬牙切齿地说道。
赵希仓不禁笑道:“这也没错,倘若没有我爹开蒙,又日日教导,也没有我现在的才气。”
齐二看着赵希仓,瞬间有些无语了。
他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我可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听见皇帝二字,赵希仓眼神闪了闪,回头神色复杂地看向谢易道。
谢易道似乎察觉到他的眼神,回望过来,唇角扯了扯,点了下头算是致意了。
“你跟赵希仓打什么招呼?”孙且逊扯了扯谢易道的袖子,压低声音。
谢易道说道:“我总不能叫人挑礼。”
“挑礼,哼。”
孙且逊脸上露出不屑神色,“谢兄,今儿个你可得好好表现,拔得头筹,不能叫赵希仓得意。”
“这个是自然。”谢易道信心满满,有中华上下五千年的好诗好词,他怎么会叫人比下去,“你跟他有仇?”
“有仇谈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