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翔和曹明泽对视了一眼:“我记得那个时候咱俩好像已经关门睡觉了吧?”
曹明泽点头:“都那个点儿了,早就睡了。”
几人说着说着,目光不自觉移到了林凤松的身上。
林凤松怔了怔,不自觉身子后仰:“你们……干嘛这么看我?”
毛翔挑了下眉,尖嘴猴腮的脸上浮现审视的表情:“当然是觉得有问题了……我们都能互相证明,你呢?说起来那天就你主动提出来要自己住欸,该不会你就是凶手吧?”
“怎、怎怎么可能!”见所有人都怀疑到了自己头上,情绪激动的林凤松又不自觉地磕巴了起来,“我没有杀人,我、我不是凶手!”
毛翔撇嘴:“凶手当然说自己不是凶手了,难道还有凶手自爆的吗?那天晚上你是一个人单独住在一个房间的,想要干点什么简直太方便了,事后只要说你睡着了,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
“我、我就是睡觉了啊!”林凤松急得脸红一阵白一阵,憋了好久道:“不、不是我!我没有杀人!”
“切~”毛翔翻了个白眼,一脸不相信的样子,看样子已经是笃定林凤松有重大嫌疑了。
眼见林凤松急得磕巴更严重了,何启轩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别急别急,我们只是在推测而已,没有说就是你……只是当天晚上我们都是可以两两互相证明的,你一个人住,在说不在场证明的时候是有点吃亏,或者你想一想,有没有谁能证明你当时就在房间里睡觉?”
“没有人能证明,可我当时就是在睡觉啊!”林凤松急得满脸通红。
他没有想到只是因为自己单独睡了个房间,居然会在时隔这么多年体会到了一种百口莫辩的感觉。
末了,还是戚迷递给了他一杯饮料,喝下去后才感觉心跳平稳了些。
唇齿清凉,林凤松的脑子也有些许清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倏地抬起头:“你们说你们都是可以两两互相证明的,好像不见得吧?”
“什么意思?”
林凤松盯向徐渭:“你和梁灰是一个房间的,梁灰那个时候不在,房间里就你一个人,你要怎么证明自己在房间睡觉?”
徐渭:“?”
所有人的视线又向徐渭投来。
林凤松说得不错,如果暂且相信李会和何启轩、毛翔和曹明泽可以互相证明,那么一个人留在房间的徐渭其实和他的处境一样,根本没有人能够证明他当时在房间。
突然的反转让毛翔很是兴奋,吊起嗓子嗷叫了一声。
徐渭不自觉往后挪了下:“不是,你们这些人有没有立场啊?怎么突然又盯上我了呢?!”
毛翔煞有介事地摸着下巴,目光审视:“因为我们的确可以合理怀疑你啊,你和梁灰在一个房间,你要是想嫁祸给他的话,那简直是易如反掌!大家说是不是啊?!”
毛翔慷慨陈词,本来以为可以接收到在场人的鼓掌欢迎,没想一问出来,房间里鸦雀无声,他顿时感觉没劲,讪讪地闭上了嘴。
这下换得徐渭百口莫辩了。
他夸张地挥动着双臂向大家解释,脸色白得近乎像纸:“灰哥现在就在这里,你们可不能乱说啊!我跟他没仇没怨的,我嫁祸他干嘛啊?!”
“谁不知道你小子一直背地里骂他梁灰装逼、天打雷劈,你说什么仇什么怨?”毛翔揭短。
“你踏马在说什么!”徐渭大吼一声,一把揪起毛翔的衣领,“要说骂梁灰的,不就属你骂得最多?!成天不是阴阳怪气这个,就是阴阳怪气那个,谁他妈不知道我们当中就你最浑蛋!”
“徐渭!你再给我说一遍!”毛翔被激怒了,猛地站起身。个子矮小的他就只能靠着吊起嗓音来和大个子的徐渭对抗。
徐渭:“我说就说了!405寝室里的人谁没被你说过啊?说梁灰装逼,说戚迷小白脸,说何启轩假正经……反正在你嘴里,我们就没一个好东西呗!”
大约是没有办法反驳,毛翔急赤白脸憋了好久,才扔下那么一句:“我、我那时候不是年少轻狂不懂事嘛,再说这多大点事啊!你居然还一直记到现在,小气吧啦的!你这么爱记仇,谁知道你是不是对民宿老板的女儿怀恨在心,故意杀了她又嫁祸给同屋的梁灰!”
“你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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