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可不必。”
周引弦淡淡瞥了她一眼,起身离开。
“我只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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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临近尾声,秋眠终于找到机会跟秋霜说话,一脸严肃地叫她:“妈妈,我有话要跟您说。”
她不管了,即便秋霜根本没跟她提起过任何男友相关的信息,她今天也要当面跟她提起那个奇怪的男人。
无论如何,得告诉她,那个男人并不好。
难得见她在自己面前露出这样的表情,秋霜放下手里的筷子,优雅地擦了嘴,端起水杯抿了一口,抬眼看着她。
“你说。”
“我遇见个男人,他——”
秋眠想了想稍微委婉些的措辞:“他好像认识您,而且来找过我两次。”
秋霜神色一僵,微微垂眼,语气装得云淡风轻:“是吗,他跟你说了什么?”
“倒也没说太多话。”秋眠回想着跟那男人的两次碰面,“但每次都很奇怪。”
“怎么奇怪?”
“第一次他叫我小朋友,问我您这些年是不是一直都是一个人,还问我过得怎么样。”
秋霜握着水杯的手指逐渐收紧,指节泛白。
“第二次是昨天,我叫他大叔,他让我叫他……”说到这儿,秋眠顿了下,盯着秋霜,“他让我叫他爸爸。”
“不用搭理。”秋霜又端着水杯抿了一下,“兴许是哪儿来的神经病。”
“真的吗?”秋眠认真盯着秋霜的眼睛,语气全然不信,“您不认识他吗?”
秋霜头一次在跟她的对视中败下阵来,不动声色地移开眼神。
“我哪儿知道。”
秋眠心中升起怨气:“那我再多说一些。”
“不必再说了。”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秋霜声音冷了下来,“下次再看见他,不用搭理,或者直接报警。”
“所以您认识他的对吗?”
秋霜沉默。
秋眠继续:“其实我那天看见您跟他走在一起了,就在大年初一那天晚上,您答应我要一起看电影,最后却又爽约的那个晚上。”
秋霜单手撑着额头闭了闭眼,神色看上去有些痛苦疲惫,也难得露出无奈。
永远严厉的母亲,从不会跟她道歉的母亲,竟也会被她亲手抓住出错的时候。
这一切落在秋眠眼里,反倒叫她心里生出些不想停歇的痛快。
可那痛快里,又夹杂着一丝心疼。
心疼秋霜这一生总是遇人不淑,两次产生感情纠葛的男人,都并非真心爱她。
“您知道吗,他还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