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见面似乎还是立冬那天,他因为撞见周引弦在她家里气得跳脚,最后摔门而去。
然后直到现在,他都没再出现。
差不多快一个月了。
秋眠想了下,自己居然真没管他,让他一个人生闷气,完全没担心过他再也不理她。
也不知道他现在气消没消。
不过看他玩这么开心,应该早忘了,毕竟他向来随性,不是会一直生气的人。
秋眠如此想着,并没太在意,也没想着去打扰他的雅兴。
她以为秦弋泽没发现自己,却不想秦弋泽早看见了他。
在她跟着岑溪一起在舞台下尖叫要抢着跟人家握手的时候,秦弋泽跟她就只隔着两三个人的距离。
那么近,她居然一眼都没瞧见。
秦弋泽气得要死,忍了又忍才没去揪她耳朵。
秋眠对一切毫不知情,喝多了饮料去洗手间,出来时被他堵在了门口。
“你怎么在这儿?”秋眠往他身后看了眼,“那个美女呢?”
“你管呢。”秦弋泽语气很冲,“现在跟他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谁?”
“还能有谁,姓周的。”
“……”秋眠觉得他很莫名其妙,“就朋友而已,能有什么进展程度。”
“朋友而已。”秦弋泽冷笑,“那照你这意思,咱俩可连朋友都算不上了?”
“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秋眠皱眉,“我们当然是朋友啊。”
“那都是朋友,你凭什么偏袒他?”
“没有啊。”
“没有?!”秦弋泽气得又要跳脚,“我生这么久的气,你问都没问我一声!”
“你一直在生气吗?”
“不然呢?!”
“……我不知道啊。”秋眠惊讶,“我以为你气一下就好了。”
“秋眠!”
“好啦,你不去找你那个美女吗?待会儿人家不等你咯。”
秋眠绕到他身后去推着他的背试图将他转个向推走:“对不起,是我的错,行了吧?”
“你给我放开!”秦弋泽反手去抓她,“别逼我抽你。”
“够了啊。”秋眠好脾气地让着他,“都跟你道歉了,别得寸进尺。”
“你还说我得寸进尺?!”
秦弋泽气得差点原地升天,随手指了个方向:“那你也去骂一顿那姓周的?”
秋眠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
忽地一怔。
人山人海的喧嚣背景音里,酒吧晃眼的射灯投过来一瞬,昏暗一隅如同白昼。
不知什么时候,周引弦出现在那里,单手插兜,静静地看着她。
难以形容那感觉,明明也没做什么亏心事,可秋眠还是不可抑制地心虚了起来。
她找不到心虚的源头,也不知道这突如其来害怕的原因。
只是在看见周引弦的那个瞬间,她的手比她的大脑更先做出了选择——
从秦弋泽的后背上离开。
难道是因为……
秋眠努力想着原因,回想着刚刚的情景,好像忽然间明白了——
秦弋泽叫她去骂周引弦。
而这句话,恰好被周引弦本人听见了。
一定是这样的。
秋眠像做错事的学生被老师抓包了一般,立即乖乖站好。
时间像有片刻静止。
而后,周引弦从她身旁路过,视线掠过秦弋泽的脸,径直进了洗手间。
作者有话说:
周引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