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修为和功法,莲华门可能不算什么,但是在隐匿和轻功方面,却无人能与其相比。
只是还没等司吉月几人反应过来,五宗的弟子就已经御剑飞上颁奖台,慢慢包围住他们,这些人全部都是参加单人赛的修士,修为从元婴到合体不等,大多都是奉了师门命令来围堵裴倨的。
这些修士无不比他们修为高出一两个境界,上来后也不欲多言,拿出法器就打算捉拿裴倨。
裴倨拿着吸血妖剑一一把攻击挡下,他刚刚才压制了望心镜当中的器灵,这时候还没完全恢复到全盛状态,在如此多修士的围攻下,撑不了多久。
眼见裴倨的防御密不透风,不少修士转而把主意打到了司吉月身上,他们打算将她作为一个突破口,打乱裴倨战斗的节奏。
司吉月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裴倨的保护,她抽出自己腰间长剑,眼神锐利坚定,剑光中裹挟着风雪之势,剑尖直指前方。
卫承兴深深地叹了口气,即使不想惹上这些麻烦,现在除了迎战也没有有更好的办法了。
桓叶拿出石弓,石箭指向面前同门的白鹤山修士,单安平与师兄师姐们对视一眼后,行了个禅礼,他的长着短短一层毛寸的头颅深深低下去,再一次直起腰时,就已拿出本命法器金刚杵,金刚杵上燃烧着红色的灼灼火焰,只是这一次,面对的不是敌人,而是自己的同门。
三个人不约而同地选择了站在司吉月身边。
裴倨披着的墨绿色外衫因为战斗间的动作滑落,他背上的阵法在众人面前一览无余。
“看他背上的阵法!”书生打扮的白鹤山弟子认出裴倨身上的禁制,忍不住大喊一声。
“是禁术!”光明寺的佛修眉头紧紧蹙起来,难掩气愤和厌恶地对裴倨说到:“魔教奸细!怪不得能一路获胜,你果真早就入魔了!”
裴倨依旧神色淡淡,任由眼前各宗弟子揣测,没说什么,也没有替自己做什么辩解。
“关你什么事?!管得这么宽?别人爱纹什么就纹什么,爱画什么就画什么!”司吉月反而横眉竖眼地顶回去,跟几个名门正派的弟子打起嘴炮来。
裴倨眼里带点微不可察的纵容,拉住气冲冲朝对面人挥剑的司吉月。
另一边的垄轼瑾一脚踹开大祭司,将其踢出十几米远,又挥着长鞭扫开围着裴倨的一众修士,他一张娃娃脸上尚且带着一丝疯狂,声音清脆,但却阴冷至极:
“这小子,还有望心镜,你们不可能带回去!”
渡劫期和其他境界的修为差距实在太大,垄轼瑾三下五除二地就解决了包围在他们身边的所有修士,然后像捕食者一样冷冰冰的盯着裴倨。
事情和计划里产生了一点小小的偏差,但是对于垄轼瑾而言也不算什么大事,既然望心镜已经认主,那干脆连裴倨一起掠走不就好了?
裴倨心里清楚他们这边五个人就算全部加起来,恐怕都抵不上垄轼瑾一击之力,修为之间的一分一毫,体现在实力上就是天沟地壑。
“我跟你走,不要牵扯她们。”裴倨对垄轼瑾说。
“什么意思?!”司吉月下意识拉住裴倨的手。
“对不起,小月儿……”裴倨用力地攥着司吉月的手,留恋的目光一寸寸抚过她熟悉的眉眼,眼中的愧疚之意一闪而过,他说:“欠你的那些,终究没办法给你了。”
在司吉月不敢置信的目光中,裴倨将她抱起来,然后将司吉月稳稳抛向卫承兴。
在这持续了一个月的五宗大比里,卫承兴早已从对手手中接下司吉月上百次了,这一次他依旧熟门熟路地接住她。卫承兴站在不远处,遥遥读懂了裴倨的嘴型——“带她走。”
卫承兴来不及细思裴倨这样做的用意是什么,抱着司吉月对桓叶和单安平急急地说了声:“我们先撤!”
接着就带着司吉月,将身形隐匿在薄薄夜色中。
“放开我!卫承兴,你放开我!!!”司吉月胡乱捶打着卫承兴的胸膛,死死咬着牙关,因为情绪太过激动,她的身体甚至在隐隐颤抖。
司吉月乱七八糟地用脚踢卫承兴,却始终挣脱不开他的手腕。
泪水在司吉月圆溜溜的眼眶中打转,卫承兴怒不可遏地朝怀里的小姑娘喊:“你疯了吗?!小月亮,那是渡劫期的魔修!白鹤山这段时间里死了多少人?!他们不是同门切磋,是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你会死,真的会死!!!”
“裴倨……裴倨还在那里!”司吉月脸上的泪水蜿蜒着流淌下来,她眼里满满都是狠意,活像个小疯子,“我才不怕死!他们要杀他……那就让我跟他一起死!!!”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