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一起来就瞪我?”傅予沉散漫地笑。
将瓷碗递到她嘴边,“醒酒汤,喝完。”
她解锁手机,递到他面前,“你有什么想说的?”
傅予沉垂眸看了眼,笑说,“听了录音?”
“你!”她气恼,“你是不是人啊?我喝醉了哄我搬过来住?”
“我不是人,”傅予沉坦然极了,一字一句,“但沈止初是,所以她说话算数,不会反悔。”
沈止初闭眼深吸一口气。
傅予沉摸她脑袋,“乖,别气了,先喝了。”
跟他算账归算账,醒酒汤还是要喝的。
她接过来,一口一口喝完。
喝干净了,她拿着瓷碗就往卧室外走,头也不回。
傅予沉喊她她也完全不听,径直下楼,将瓷碗放到岛台上,顺便洗了手,准备给自己冲杯热咖啡。
傅予沉跟着下了楼,走到她身边,“我来,你坐着。”
沈止初没好气地转身拉开餐椅,坐下。
咖啡豆的香气氤氲开来。
餐厅区域左右分别开着两面挑高很高的格子竖窗,朝向前院后院。
冬季清晨的阳光铺天盖地映进来,整个室内通透明亮,一尘不染。
望出去,视野被茂密的绿意遮掩,视线再移回室内,餐桌、岛台、转角柜也处处是园艺师精心打造的绿植景观。
于是,即便屋内满是阳光,也不给人燥的感觉。
家具只奶油色和黑色两种色彩,配上柚木地板和点缀着的绿意,整体装修是宽大舒适的法式情调。
这里确实很不错。
比翠岸别墅大很多,许是挑空高,给人感觉也更豁达开朗。
让人眉头都舒展不少。
傅予沉将热拿铁放到她面前,自己握着一杯冰美式,靠着岛台,低头回消息。
今天是周六。
他不用上班,但总有些工作进展要盯。
沈止初侧过头看他,突然意识到什么,伸出手,“手机用完就给我。”
傅予沉回完了消息,锁屏,将机身握在掌心,笑着,“干什么?想删掉录音?”
沈止初不打算与他理论,站起身,伸手去抢。
傅予沉懒懒地将手臂一举,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身高差这时显得尤其可恶。
“这是证据,不能删。”
他相当有理。
“你可以留证据,反正我不会听你的,但是,”她冷静下来,跟他商量,“后半段可以剪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