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洋只垂着脑袋,时不时瞄一眼傅之愚的反应。
傅之愚只在最开始眯了眯眼,之后,表情就没什么波澜了。
察觉到他看过来,张一洋立时笑了笑,“我得先跟您道个歉,手底下几个小孩儿,本来是要去拍沈止初,没成想拍到了这些。不过您放心,视频和照片都只有这一份,知道这事儿的,加上我也就五个人,绝对不会说出去。”
傅之愚点点头,“开个价。”
“您说哪里话,”张一洋笑着,“送给您,听您处置。”
这就是他思考了一夜之后做的决定了。
若傅之愚只是个普通的名导,那也罢了。
可关键就是在娱乐圈之外,傅家那盘根错节的权势背景,再加上,他也有所耳闻,傅予沉是板上钉钉的新任家主了,借给他张一洋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让傅予沉的视频从自己这里流出去。
发肯定不敢发,但是把这种货压在手里,总好像不那么明智。
拿来试试傅之愚的态度,顺水推舟送个人情,是最稳妥的方案。
傅之愚笑了笑,“一洋,你会把这视频拿来给我,是对我的尊重,我都明白。”
张一洋点头赔笑。
“但是你这一行,也是需要资金运转的,”傅之愚还是淡笑着,“沉沉一向有些混蛋,这种视频,以后恐怕不会少,”停顿一下,“总不可能,你次次都要拿来给我。”
话是这么个道理,但张一洋没懂这是什么意思。
“钱,我照常付你,你就当给你手底下的小孩儿,报销了车马费。”
傅之愚说。
走出傅宅,张一洋就收到了入账通知。
三百万的车马费。
闻所未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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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一大早,沈止初和傅予沉一起回到了城区。
傅予沉要去出趟两天的短差。
车程漫长,傅予沉少不了又要胡闹一通,挡板一直就没降下来过。
他还是觉得不满足,不尽兴。
年纪轻轻,刚刚开荤,倒也合情合理。
车子开到翠岸,沈止初临下车前,还被他摁住威胁,“老子要找出个至少三天三夜的假期,好好办一办这件事。”
沈止初气息不稳下了车。
回到卧室换了身儿衣服,就立刻跟严宝华出发去见制片人。
保姆车上,严宝华说,“今天就是吃个饭,剧本还在改,制片人意思是,先跟你聊聊,也看看你对剧本的想法。”
沈止初说好。
严宝华从副驾驶回身看她,“这么一来,剧本就算是为你量身定做的,咱们加把劲儿,争取拿这个冲一冲紫山雀。”
沈止初点头。
手机震动,来显没有备注。
陌生号码她一向不会接,直接摁了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