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抬头,“你——”
距离太近,她的唇擦着他的耳钉,蹭过他的侧脸,停在距离他的唇只有几寸的地方。
呼吸骤然交缠。
沈止初一时失了反应,怔怔地与他对视着。
傅予沉唇角浮现一抹淡淡的笑意,低声,带着恶劣的逗弄,“我什么。”
心绪浮动,沈止初眼睫颤了颤,别开脸,说,“外面都是人。”
那尾音软软的嗓,此刻听起来竟有一丝求饶的意味。
他早已打过电话,清空了行政酒廊。
这些事实,傅予沉当然没有告诉她。
他只低声说,“抱紧我。”
沈止初伏在他肩头,脸深深埋着。
一路上都很安静。
周围不像是有人。
可沈止初也不敢贸然抬头,几乎是屏着呼吸,终于听到房卡开门的声响,随后是咔嗒的关门声。
她小声问,“进到你的房间了吗?”
傅予沉没有回答。
他径直走到套房深处的卧室。
把她放到沙发里。
卧室里只亮着最低限度的照明。
见他转身要走,沈止初不由地脱口而出,“你去哪儿?”
傅予沉停下脚步,侧过身,看着她,“洗手。”
沈止初一时没反应过来,讷讷地问,“……不洗澡吗?”
傅予沉微怔了下。
他慢悠悠地走回来,双手插兜站定在她面前,低笑着,“这么着急?”
他穿着白衬衫和黑马甲,更显得肩宽腰细,那双长腿极具压迫感。
沈止初垂了眼睫,没说话。
决心已下定,可她不知踏出这一步,是对还是错。
可是,早晚都要沉沦,不如就在今晚。
傅予沉又往前走近了点,站在沙发前,单手托起她的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让人去买套了,还没送来。”
沈止初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但是时间宝贵,不能浪费,”他慢条斯理地,“我先洗个手。”
他转身去往洗手间。
沈止初没明白,他特意洗手要做什么。
她收着腿,蜷在沙发角落里,脊背紧贴着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