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的算什么东西,在我面前这么叫她。”傅予沉唇角还残留着笑意,盯着他骂。
他看着盛安怒意和阴狠交互闪过的脸,觉得饶有兴味。
傅予沉说,“沈止初是我的人。你最好懂点事儿。”
盛安咬紧了牙关,沉默半晌。
他比傅予沉大了将近十岁,这人却让他“懂点事儿”。
也是,到了某种程度,区分尊卑的,就不再是年龄了,而是权势。
傅予沉的要求实在极其蛮横且不讲道理。
可他们俩都心知肚明,若盛安不同意不配合,那么,明天一早,盛兴就会垮掉。
傅家自是有如此通天的财力和手段。
更何况,他隐隐觉得,傅予沉身上有一股疯劲儿。
跟他自己一样。
盛安说,“……行,我只有一个条件。”
他心里已拿定主意。
“最近半年内,她还有十几个通告,都签了合同,大部分也都官宣过了,执行完这些,她跟盛兴就两清了。”
经纪约的事情好说,付了违约金就可以随时解约。
但是跟各大品牌方和片方已经签订的合同,却不好爽约,毕竟,这会直接影响沈止初在业内和观众心目的形象。
傅予沉本人在不在乎无所谓,主要的是,沈止初会在乎,这毕竟是她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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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晚在主卧不欢而散之后,傅予沉真的好几天没有再去找沈止初。
也没有给她发过微信。
他派律师去了趟盛兴,跟盛安核对了解约的细节和条款。
一切都已办妥,只差沈止初签字确认。
这天夜晚,他站在傅宅自己卧室的露台上,半倚着门框,指腹悬在手机屏幕上几寸。
页面是与沈止初的对话框。
两人的聊天记录只有一句:我通过了你的朋友验证请求,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天了。
他脑海里不由地浮现出她的声音。
她冷冷的、不耐的、没有任何温度的、尾音软软的嗓。
叫他:傅予沉。
他从没觉得自己这么贱过。
上赶着给她送东西,被她冷言以对。
这都不算什么。
让他愤怒的是,他只是想听她一句真话,她却次次要针锋相对。
明明有的时候,她看起来已经要融化了,可嘴巴里说出的话却还是那么无情。
真的对她做点什么,狠狠咬了她的唇,她却那副模样,用手背拼命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