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對小四動了歪心思，你敢對他圖謀不軌，當然就關我的事。」三毛理直氣壯。
聽得顧俊彥有一瞬間都退縮了，猶豫著問：「你是……他男朋友？」
三毛聽到這個問題，氣場瞬間弱下去，「不是。」
「嗤。」顧俊彥冷笑，「不是你硬氣個屁，這事跟你有關係嗎？」
「我是他哥，這事怎麼跟我沒關係了？」三毛冷冷看著顧俊彥。
「哥怎麼了？不就是半路上認的哥嗎，頂什麼用？你就是他親哥，你也管不著他喜歡誰，誰喜歡他吧？」顧俊彥講起大道理來，頭頭是道。
三毛說：「他不是一般的女孩子——」
「——我知道。」顧俊彥打斷他。
這時，顧俊彥臉上掛著冷笑，朝三毛靠近一步，反客為主地問：「你喜歡章四毛？」
三毛突然變得很膽怯，目光躲閃，還未來得及回話，就聽到對面又是一聲冷笑。
「孬種，」顧俊彥說些，傾身湊到三毛面前來，一副隨時準備和三毛干架的姿態，「我現在告訴你，我顧俊彥，就是喜歡章四毛，不管他是什麼性別，我就是喜歡了，怎樣？」
「章三毛，你也喜歡章四毛吧？可你連講出喜歡兩個字都不敢，你有什麼資格喜歡他，又有什麼資格讓我離他遠一點？」
「我們明天一大早還要趕路，這一次，我不跟你爭。」
「可接下來的兩張圖裡，如果再遇到，就別怪我出手了。」
顧俊彥說罷，走上前，拿肩頭用力撞向三毛的肩膀，將有些愣神的三毛撞得側過身去，這才滿意地離開。
三毛有些失神地走進隔間裡，看到正規規矩矩坐在窗邊的四毛。
四毛看一眼門外，問：「三毛哥，你跟顧俊彥遇上了？你們聊了什麼？」
「沒什麼。」三毛在小四床邊站定，低頭看著他。
小四往旁邊挪了挪，拍了拍自己的床邊，說：「三毛哥，坐呀。」
三毛沒有坐下來，直勾勾看著小四，垂在身側的手緩緩握成拳，臉上越來越燙。
「怎麼了？」
小四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三毛，有點擔心，「三毛哥，你的臉好紅，是不是消消樂有副作用？你哪裡不舒服？」
三毛吐出幾口熱氣，然後沉聲喊他：「毛毛。」
「嗯？」
小四朝三毛眨眨眼。
「我……」三毛胸口起伏，「你……我……」
小四笑起來，「三毛哥，你到底在說什麼？」
三毛放棄了，喜歡的話終究沒能說出口。
顧俊彥說的沒錯，他真的是個孬種，他不敢講喜歡，也不敢問四毛喜不喜歡他，他怕問了，以後就再也不能這樣坦然陪在小四身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