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姩熟门熟路,进去泡茶。
彭氏夫妇坐在大厅的主位,却是叹气。
彭父轻轻地说:“真是一段孽缘。”
彭母的脸上没有了喜色。
陆姩端着茶壶茶杯出来:“彭伯父,彭伯母,我的那一个案子让二位费心了。我在东五山,你们也对我关照有加,我给二位敬茶。”
彭氏夫妇面面相觑。
彭父:“陆小姐,你和我们早无瓜葛,我们也不曾关照。这茶就算了吧。”
所以,彭安当时说的奉父母之命去东五山,全是谎话。陆姩望过去。
彭安平静无波。最大的伪装已经被拆穿,剩下的是小皮毛,无妨了。
彭氏夫妇迟迟不接陆姩的茶。
陆姩将茶杯放到茶几:“二位坐船,估计累了,今天早些歇息吧。”
彭父听这话,莫非她成为了这里的女主人?
彭安一手插进裤袋,事不关己似的。
彭父不禁喊了一声:“彭安。”
彭安这时才说:“柳枝,安排他们休息吧。”
“是的,彭先生。”柳枝礼貌地回答。
*
彭安和陆姩没有留在这里吃饭,避免了彭氏夫妇的尴尬。
彭母觉得不能让陆姩摆出女主人的姿态,她跟着出来送客。
二人出去,彭母关上了门。
陆姩突然问:“柳小姐一直呆在彭伯父、彭伯母身边吗?”
“是的。”彭安为陆姩开车门。
“是你把她安排过去的?”陆姩扶住车门,却没有上车。
“我父母需要人照顾,他们正好欣赏柳枝。”
“你是想着自己一直打光棍,于是给彭伯父和彭伯母交了一个儿媳妇?等到哪天你必须结婚生子了,就和柳小姐……”
“陆小姐,不要胡说八道。我和柳小姐并无瓜葛。”
“你与我呢?”
“我一直都是陆小姐这条船上的人。”
“如果我踢你下船。”
“我划船追上去。”
陆姩笑意嫣然,这才上了车。
*
门后的彭母听到这一段隐隐约约的对话,又是叹息。
回去见到彭父,二人各自摇头。